嬌娘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覺得自己已經不再像自己了。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不願嬴徹去別人那過夜,是為了爭寵。
而昨夜讓清歡去伺候他,說到底也是為了爭寵。
可為什麼在清歡進去後,她的心會那麼難受?而在清歡跑出來後心中會有一絲竊喜,在嬴徹說只要和她的孩子,會那麼高興?
難道她已經對嬴徹動了感情?
她始料未及,這並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嬌娘有些心慌,或者說她有些害怕,她害怕如果有一天她輸了,就連這顆心也會一同輸了。
因為這事,清歡好幾天躲在房裡不肯見人。怕別人笑話,怕見到嬴徹尷尬。
嬌娘幾次哄她,她都埋在被子裡不出來。
嬴徹聽嬌娘抱怨,目光從書上挪開,暱了暱她,“活該,誰讓你想出這麼蠢的主意。”
“這哪是我想的,是水香想的。”嬌娘小聲嘟囔了一句,垂眸看著躺在大腿上的嬴徹,撅一噘嘴,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傳宗接代。”她身子一扭,把他的頭推開,“還說哪,要不是你罵她,她能那樣嗎?她是覺得沒臉見人,更沒臉見你。”
嬴徹坐起來,不以為然道:“本王又沒怎麼樣她?”
嬌娘斜他,“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現在特後悔啊?”
嬴徹一笑,拉過嬌娘就親了一口,“這會兒倒酸上了,多虧本王沒那心思,不然你現在啊,不定怎麼酸哪。”
嬌娘嗔笑著打他,嬴徹一用力,把她抱進懷裡。兩人情意濃濃,很快又親吻在了一起。
正纏綿時,忽然緊閉的門“吱呀”一聲,一襲鵝黃色裙邊閃了進來,只見是水香手中端著一個蓮花裂紋瓷碟,尷尬杵立在門口,滿臉通紅,一時不知是進還是退。
嬌娘更為尷尬,嬴徹還**著上身,壓在她的身上,而自己的裙衫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嬴徹褪到一半。
她慌亂將帷帳拽下,隔開這難為情的畫面。
水香似剛反應過來,連忙轉過身去,“奴婢是來送酸棗的。”
這一段時間嬌娘喜食酸甜的東西,這酸棗是樊嬤嬤在莊子種的棗樹結下的,每個有銅板大小。
渥丹看嬌娘愛吃,但又怕吃多了酸對胃不好,就自己研究做出這種酸酸甜甜口味的棗子。這酸棗做法繁複,先是去掉果核,再兌上去歲留的桂花蜜,醃漬兩天,拿出來後再擠入一些雪梨汁,放入甘草和話梅,用小火煮到成漿,再將棗一顆一顆挑出來,灑上一層蜜糖。
嬌娘推一推嬴徹,讓他起來,他卻像是專使壞一樣,反而去啃咬她鎖骨上的肌膚,弄得她發癢。
嬌娘聲音有微微的輕顫,“放下東西出去吧。”
水香應聲,“是。”走到床邊,將碟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輕紗朦朧,隱約能看到裡面是何旖旎,水香目光劃過,忙羞澀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