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徹表情淡淡,“那就有勞了。”尉遲珍命丫鬟奉上茶,嬴徹品了幾口,再不講話。
韋舅母面上有些尷尬,對嬴徹的冷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等嬴徹喝完一杯茶之後,提一提眉看她,“還有別的事嗎?”韋舅母剛龕動下嘴唇,嬴徹就道:“這也快晌午了,瑞王府酒微菜薄,本王就不留你們用膳了。”
這是直接要趕人的節奏。
可韋舅母卻絲毫聽不出來,還張羅的高興,“不礙事,要不這樣,帶來這麼多的野味,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一頓飯。對了,我還拿了兩瓶雕花酒來那,可是我親手釀的,王爺王妃也正好嘗一嘗。”
說著就擼胳膊挽袖子,問晚鶯,“廚房在哪?”
嬴徹也不由有些發怔,他以前是真沒見過這樣的人,不覺輕笑一聲。
嬌娘笑一笑,起身將她摁住,“哪用得上韋夫人,渥丹,你去廚房一趟,讓他們中午準備一桌酒席。”
等渥丹出去,嬌娘才恍然覺得自己越權,對尉遲珍道:“王妃不會怪妾身自作主張吧。”
尉遲珍似笑非笑,“怎會?”
韋舅母看著前眼這天仙似的人物一怔,只覺得比那畫上的美人還要美十分,又見她珠圍翠繞,金堆玉砌,通身的富貴,相比之下自己相形見絀,“這位是?”
韋娉婷帶著幾分妒意的斜一斜嬌娘,“這是小花側妃。”
韋舅母早就對嬌娘有所耳聞,她來之前可是將瑞王府裡的人物都打聽的清清楚楚,知道眼前的人最是得寵,說著笑眯眯的拉著嬌娘的手,上下左右的瞧,“這就是小花側妃啊,我常聽人說,小花側妃如何美貌,和仙女似的,我還不信哪,只當是他們誇張,這人怎麼能和神仙相比。今日一見,我才知是我沒見識,別說是什麼仙女,就是九天玄女下凡怕是也比不上。”
還挺會說話,嬌娘不由一樂,笑道:“韋夫人誇獎了,娉婷姑娘才是真正的絕色哪。”
“嗐,她哪能和娘娘相比,不過是個粗丫頭。”韋舅母直接將尉遲珍撂在一旁,只顧著奉承著嬌娘,又叫韋娉婷到身邊,“娉婷,你以後要多和側妃姐姐相處,向她學習。”
學習?這兩個字可很是玩味哪。
嬌娘唇際含著一絲笑意,“娉婷姑娘花容月貌,蕙質蘭心,我也很願親近哪。”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這話是要說上的。
那韋舅母是個實在人,還真拿嬌娘的話當真,直說好,“小花側妃一看就面善,娉婷以後要是進了府,有你在,我也放心。”
這就要進府了嗎?也太快了吧?
嬌娘一時語結,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側頭看一眼嬴徹,嗔目了一下。
韋舅母母女吃了午飯後,也沒打算就這麼走了。
又說了許久的話,基本也是韋舅母一個人說,嬴徹藉故先走了,可為難了嬌娘和尉遲珍。
特別是尉遲珍,幾次翻了白眼,又旁敲側擊,“晚鶯,一會兒韋夫人走的時候,將我庫裡那件百年人參拿著。還有,看看韋夫人來時坐的車馬,可給馬為了草料。”
但韋舅母就像是聽不懂王妃意思一般,笑著揮揮手,“不用著急,時間還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