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隨身就將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隨即回去覆命。
王佔一旁聽著,心中不免吃驚,平時看著小花側妃挺和善的,怎麼一出手就要人命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佔略一抬頭,見王爺的面色逐漸變得陰冷,心裡不由打了個激靈。
他伺候王爺多年,最是瞭解他的脾氣,看來就要有一場疾風暴雨了。
沒等他腹議完,突然,嬴徹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快的他只感覺到一陣風從他面上掠過。王佔急忙跟上去,看這方向,是向關雎閣去。
嬌娘本就為水香沒請到嬴徹而忐忑,忽聽屋外通報王爺來了,心不禁往上一提,鞋子都沒穿好,就跑到門口迎接。
“殿下萬安。”嬌娘矮身行禮,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被嬴徹扶起,只覺得眼前一角白影在視線內穿過,那人就走進了內室。
清歡將她攙扶起來,嬌娘斜眼望去,就見到嬴徹一張黑臉黑如鍋底。
嬌娘揮手讓清歡她們下去,又看了看王佔,王佔何其聰明,立馬明白,朝著嬌娘頷了下首,便悄然出了房間。
“殿下來之前怎麼不叫人通報一聲,嬌娘也好有個準備。”嬌娘微笑的走到嬴徹身邊,遞過去一杯茶。
嬴徹冷視著她,就連聲音也是一樣,陰沉的彷彿能結出冰凝,“不是你請本王來的嗎?”
嬌娘笑容微微一僵,只那一剎,又甜美如初,“是啊,殿下都許久不來嬌娘這了,嬌娘怕殿下忘了,只好派人去請。”
嬴徹冷笑,“只因為這個嗎?”嬴徹大手將茶杯連個抓住,拿在手裡,卻沒喝,質問道:“嬌娘,你什麼時候變得連人都敢殺?”
嬌娘臉頰有微乎其微的抽動,他果然已經知道了。
事不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總會有偏差。
嬌娘莞爾一笑,儘量讓自己放鬆下來,“殿下既已知道,想來也應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並非嬌娘狠心,只是那婢子奴大欺主,實在可恨。”
她眼中有點點淚光,柔美的臉龐映出幾分楚楚可憐,“我只是想教訓她一下,誰成想嬤嬤們下手狠了,就要了她的命。”
嬴徹挑了下嘴角,含著似有似無的笑,沉默片刻,哂道:“說的可真輕鬆。”
面對嬴徹的冷嘲熱諷,嬌娘的怒火慢慢拱到心口窩,但還依舊維持著笑容,“不就是一個丫鬟嘛,殿下何必如此和嬌娘置氣?”
她上前拉起嬴徹的手,眉眼含媚,撒嬌道:“大不了下次嬌娘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殿下就不要生嬌娘的氣了。”
嬴徹目光冰涼的注視著面前這個素面朝天的人,這張嬌美的容顏怕是天下也尋不著與之相媲美的人,而要說這張臉他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她的一雙眼睛。
她的眼睛像一汪清泉,純粹的沒有一絲雜陳。每當他心煩意亂時,只要看著她的眼睛,就彷彿天地都安靜下來,他的心也不再嘈雜。
可如今,卻變質了,清泉沾了鮮血,就像人是沾染了慾望,他突然覺得,她和別的女人沒什麼不一樣了。
嬴徹冷漠的縮回手,諷刺道:“果然是本王的側妃,談笑間一條人命都不當回事,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
那種透著鄙夷的神情徹底激怒了嬌娘,他憑什麼鄙夷她?難道她就應該逆來順受,連下人的氣也要忍?
“殿下殺伐果決,妾身身為您的女人,怎能不效仿嗎?”嬌娘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