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鶯的姿態極高,彷彿人雖在關雎閣,卻擺脫不了是儷元院的人,就算在嬌娘面前也要拿出幾分清傲的架勢來。
可清歡管她是誰?什麼王妃娘娘,她的心裡就只有她們姑娘。
“清歡自然是不敢忘,不過晚鶯姑娘怕是忘了你如今的主子是誰了!”清歡咬牙切齒。
晚鶯面容紅幾分,“你——”
嬌娘打斷,輕聲嗔著清歡,“清歡,你就少說一句,難為是王妃娘娘的心意,且端來讓我嚐嚐。”
晚鶯狠狠瞪一眼清歡,看,連你主子都不敢拂王妃的意,你一個臭丫頭還敢在這多嘴多舌。
心中如此腹議,然後端上前來。
等嬌娘喝了乾淨,方喜滋滋的拿走托盤出去。
“姑娘,您也真敢喝,誰知道她這湯裡下的什麼料啊,萬一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哪。”清歡噘著嘴小聲抱怨。
嬌娘神情如常,風輕雲淡道:“避子湯。”
水香和清歡皆大驚,水香緊張道:“姑娘既然知道,怎麼還敢喝啊?這瑞王府真是龍潭虎穴,這才進來第一天,就急著下手。”
清歡無措的點頭。
嬌娘翹起嘴角一笑,“我就是因為知道才喝的,省得我還要自己準備。”
尉遲珍這個人說也有意思,她不得贏徹寵愛,也不是那邀寵的人,平時對府裡的女人並不是多苛刻,也不會去刻薄誰。
但卻忌諱一件事,那便是誰有孕。
可能是她眼裡最重要的就只有她的王妃之位,她怕若是誰為贏徹生下個兒子,她的王妃地位會動搖,所以她在府裡每天的眼睛就盯在每個女人的肚子上面。
侍寢的人,她的避子湯永遠不會遲到。而逃過她的眼睛而有孕的人,她便會千方百計的讓這個孩子不會出生。
所以這麼多年,府裡有孕的人也有不少,卻從來沒有一個平平安安生下來,即便是現在府裡唯一的孩子,當年花媚娘懷她的時候,也是千難萬險,生的時候還是難產,險些要去花媚孃的命。
尉遲珍不希望瑞王府有一個孩子出生,她寧願守中空落落的位子,也不允許有一個女人可以威脅她。即便瑞王斷子絕孫,她也不在乎。
他不在乎她,她為什麼還要在乎他有沒有後嗣哪。
水香和清歡聽了這樣的話,皆驚訝不已,吃驚的看著嬌娘,水香眼角往內室瞄了一眼,壓低聲音問道:“難道姑娘不想為殿下生育一個小世子嗎?”
嬌娘笑而不語,目光跟著她的眼神往裡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