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就是這樣,婉娘將長安侯約到清風軒,她計算好時間,讓長安侯撞上她沐浴。
再一喊,把花家所有人都驚動了。
被人看光身子,就等於失去貞潔。她又是一番要死要活,逼長安侯認下這件事。
長安侯知道自己是糟了算計,原也是不應的,婉娘卻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將這件事散佈出去。
迫於那些閒言碎語,長安侯不得不娶了她。
可惜她雖然得到了侯爺夫人的名頭,卻得不到夫君的喜愛。長安侯是一房一房的納妾,又寵妾滅妻,不到一年的光景就被欺負的不成人形,沒多久就死了。
說起來婉娘也是個可憐人,爭強好勝了一輩子,到頭來爭不過命。
水香是一直提心吊膽,等柔娘看二姨娘回來去打探訊息,急急道:“姑娘,這事不會牽連到咱們吧?”
畢竟信是她們偷換的,要是追查起來,姑娘……
嬌娘打了個哈欠兒,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牽連?咱們怕牽連,難道其他人不怕嗎?”
水香不解,緊蹙著眉,嬌娘往床上走,“你放心,我既敢做這事,心裡就有底。私相授受的事,婉娘敢承認嗎?就算她承認,長安侯也不敢承認他收到過信,有損清譽的事他可是不會做的。”
水香心裡落下一塊石頭,又道:“可四姑娘也知道這件事啊。”
清歡拍了她一下腦袋,“你這個傻瓜,你也不想想,長安侯都不承認,四姑娘會為了二姑娘得罪他嗎?”
水香恍然大悟,傻傻一樂,卻還是擔憂,“不過,長安侯信件丟了,不會懷疑到姑娘身上吧。”
“他自己的東西丟了,怪得了誰?”嬌娘無奈她杞人憂天的性子,“你就別擔心了,這件事總歸不會讓人想到和我們有關。”
水香終於放下心,感激的看著嬌娘往地上一跪,“奴婢知道,姑娘這次冒險都是為了我。奴婢今生今世為奴為婢伺候您一輩子都無法報答您的恩德,只好代表全家給您磕頭了。”
說著就“砰砰砰”的往地上磕。
嬌娘忙拉起她,揉揉她的額頭,“快起來,你要是磕昏了頭,誰來伺候我?”
清歡撅噘嘴,“姑娘這話怎麼講的,難道只水香一個伺候得你,奴婢就伺候不了嗎?”
她最愛挑理,嬌娘嗔她,“你還說嘴,見著水香這沒命的磕,你也不知攔著點。”
清歡笑的俏皮,“水香是替她一家子給姑娘磕頭,我攔得了她,攔得了別人嗎?”
清歡這張嘴啊,有時還真拿她沒有辦法。嬌娘“咯咯”一笑,拉著她兩個坐在身邊。
她將她們三個人的手疊在一起,真心道:“你們都是跟隨我多年的人,自姨娘去了,與我貼心的也唯有你們。你們也知道我在花家的處境,以前姨娘在的時候尚且如此,遑論現在以後。但不管未來的路是難是易,是兇是吉,我只希望你們永遠在我身邊。只要有我一天在,我會好好護著你們,決不讓你們受到傷害。”
“姑娘——”水香和清歡內心動容,緊緊握住嬌娘的手,三雙手的形狀如山一樣,牢不可堅。
當天夜裡陶喜就被送去了莊子,這一去,便再也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