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小官是不敢說話的,六部當中缺了陳家,高官也得掂量,皇帝生氣哄哄還是要得,幾個老臣開始了自己倒苦水般的敘述。
“陛下,今年冬季咱們也沒有多少糧草,韃子過來沒有一個同他們常年作戰的將軍,可怎麼算,還有國庫.......”
一通亂說,幾個大臣越發覺得自己受了極大的委屈,將兵部的幾個侍郎搬出來了,薛慕燼臉色陰沉,聽他們說著多難。
“陛下,臣願意帶兵前往,各位大人說了那麼多,不就是說邊境無人願意守著,那就將幾位將軍都召回京都,以便他們休整,畢竟苦寒之地是極為傷身體的。”陸逸一路打仗,前段日子平息了西南一些部落的反叛,進京來為的就是受賞,奈何遇上先皇駕崩,耽擱至今。
薛慕燼看了底下不滿的大臣,有了其他的盤算,先皇仙逝,新朝更替此刻調換最為合適,“陸將軍,你還是收好西南吧,我聽說那裡的百姓常年受熱毒困擾,可找到解決之法?”
陸逸瑤瑤頭,京城的名醫和江湖上的神醫都曾過去,開出的藥方治標不治本,他也沒辦法,上任以後暗中找了些辦法,卻也只能壓制住。
“陛下,陸將軍鎮守西南極為合適,北方確實有些問題,需要司徒將軍暫且留在邊境。”楚大人的一番話讓薛慕燼不理解,看著幾個大人沉默不語,手下黨羽出來干涉,“今年各處的災情都是嚴重的,我聽說他們已經準備攻入各個邊境小鎮,為的就是搶奪一些糧食。”
楚天明這個人不會輕易的幫誰,邊境是真的要出事了,他們心裡快速的盤算國庫當中的銀兩,能夠撥多少出來,剩下的銀子會不會從自己的手中,出來。
戶部的侍郎縮了腦袋不敢說話,皇帝喪儀期間花出去的銀兩就如同潮水一般,今年的賦稅還沒有收上來,萬一到了冬天需要動手,他根本就不知道能夠拿出多少的銀子。
“戶部的侍郎你們倒是說句話啊。”薛慕燼不是不知道國庫裡沒錢了,他想要的是有些人從口袋裡拿出一些,補一些虧空。
縮著腦袋沒有用,自己的位置還沒有捂熱就被點名,戶部新上任的侍郎硬著頭皮上前尷尬一笑,面對年輕的皇帝他還是害怕。
“陛,陛下,國庫裡的銀子您不是知道嗎?臣,臣昨個就已經將各地的稅收情況報上來了。”
稅收?薛慕燼也算是在農家摸爬滾打過的,今年似乎還沒有秋收,怎麼就賦稅結束了,又來報假賬,“戶部侍郎種過田嗎?”
“臣從前還是下過田的。”他的腦袋上全是汗水,緊張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今年的稅收沒有開始,各地的賬本確實已經報上來了。
皇帝在上面點頭,“秋天收割,北方的麥子估計都沒有幹吧?”
一眾的大臣瞬間都跪了下去,楚天明頭一回見到如此蠢貨,知道安撫沒有用,皇帝最有可能的就是直接殺了。
“起來吧,你做官不少年了,田裡的糧食確實不知道如何收割了,過個幾天去皇莊看看,朕聽說那裡還沒有開始,下次別瞎了眼過來說瞎話。”
“是陛下,”
說到底就是想讓他們出點血,廢太子的河西一案到現在都沒有定論,皇帝心裡憋著氣呢,幾個大臣的心裡拼命的猜測此刻皇帝的想法。
“司徒將軍還是去東北吧,穆悔我記得你從前去過西北對吧?”
穆悔許多年不曾上過戰場,今年已經五十多了,前去西北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知道,他的兒子因著沒有戰功,也就是一個護衛。
“陛下,臣自然是願意去的,就是年老體衰需要犬子伴在左右,不知能否讓犬子隨軍。”
薛慕燼看上的不是穆悔,而是他的兒子穆崢。
晃著自己已經很是痠痛的胳膊,“穆崢對嗎?上陣父子兵,將軍上了戰場可要注意身子,年後等到秧苗下地就回京。”
“朕不想聽什麼忤逆先皇的話,各位大臣要是有什麼不滿,改日再論!”
陸小婉眼睛睜開,頭疼欲裂,似乎是經過什麼酷刑,寧修遠站在不遠處,和秦翠花兩個人不知道說些什麼,總之與自己有關。
“孃親,我的頭很疼,有什麼能夠緩解的嗎?”她回想了一下,寧修遠出其不意的打暈自己,頭暈以後按照道理來說不會出現偏頭疼,何況自己身上還沒有多少的力氣。
系統終於重新線上,開始和陸小婉分享她暈了以後的事情,系統能夠提煉到的畫面很少,幾乎就是甯浩出現以後的畫面。
“我?寧修遠你打暈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