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燼對於眼前的訊息很是震驚,皇帝短短几個月時間就變得如此虛弱,貴妃摸著薛慕燼的臉龐,“半個月會變成三個月,母親會把訊息全部封鎖起來,聽說東南那邊已經調軍回來了,你的動作也會快一些。”
眼中全是疼惜,五分像的臉龐怎麼不會是自己的兒子,她本來以為自己冷漠一些,就能讓自己兒子熬過這一段時間,沒想到眼前的事情都是他挑起來的。
“不可,秘不發喪,到時候也會騎虎難下啊!”
“爹,你以為我還有機會嗎?十幾年我的孩子在外流浪,他和我說孩子很好,不摻和皇家的鬥爭也能平安的過一生,而且他早就派著人去照顧,只要我在宮中一切好好的,女兒信了,實際上呢,我的孩子被人抓走,風餐露宿,差點就成了奴才,成了殺手,你教我怎能不恨?”
楊公公將這一切告訴她的時候,從前的恩愛夜就隨風飄了個乾淨,從此她和皇帝成了陌路人,皇帝之所以身體還能撐上半個月,不過是每日加著參湯,強行吊著命。
“你不能動手,皇后那裡是什麼手段你不知道?”
“爹,她能成什麼氣候我會不知道,放心吧,宮裡的人我已經都控制好了,陸小婉的事情本宮也知道了,京城她別來了,要不然我會親自動手。”
薛慕燼一聽到陸小婉的訊息,立刻臉色都變了,沒想到眼前的人不僅要動陸小婉,還要皇帝的性命。
“你是我的母親,聽從他的話,錯了就是錯了,我的妻子不會走你的路。”說完就甩袖離開,他要儘快將人接進宮來,再晚上一些,恐怕各種聯姻就來了。
寧修遠自然知道所有的事情,楊公公會告訴寧貴妃實情,也是他安排的,陸小婉也在進京的路上了,只要一切按著他的節奏走,薛慕燼登上皇位指日可待。
“你不會要和他們一起動手吧!”寧修遠不屑地說道,陸小婉能夠看上寧修遠也算是眼瞎,面對自己的母親河外祖父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將來上位恐怕也只是一個軟柿子。
薛慕燼覺得寧修遠臉上有一個面具,他知曉所有的事情,一直以來所有的事情也和他有關,“小婉別接來,京城不安全,”
“你知道夜天是誰的人嗎?”
寧修遠的話讓薛慕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難不成他也是寧貴妃的人,還是說他是林相的人。
“那個孩子是保不了了,我聽說林相那邊因為秦北商路一事已經下了命令,斬殺陸小婉,保一個你自己選!”
薛慕燼腦子裡突然一片恐怕,奔向京城的馬車上自己的妻子已經成了靶子,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派人過去,將訊息快馬加鞭送過去,”就算知道遲了,他還是想要試一次將訊息送出去,陸小婉要是知道自己知道孩子快沒了,沒有動手,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懦弱難道是皇家的一脈相傳的本事嗎?寧修遠在心裡問了自己多少遍,不過也好,憑著眼前的薛慕燼,將來陸小婉的日子恐怕不會差。
“東南駐軍已經是我的了,不要只有你會安排,修遠謀士之職你最合適。”薛慕燼從後院拉出一匹馬,快身上馬,一個晝夜不眠不休終於到了陸小婉暫時停留的客棧。
夜天此時正在休息,聽到聲音,拿了劍就追了出去,兩人除了第一次這樣爭鬥過,後來因為陸小婉的緣故,一直都沒有動過手。
“林相的探子竟然在小婉的身邊待了那麼久,夜天林相還能相信你?”對方沒有說話,拿出一把斷刃,扔到了薛慕燼的身邊,伴隨著各種訊息他已經確定了一件事,太子輸了。
秦北一路他都在保護著陸小婉,不會輕易讓給薛慕燼,哪怕是她已經懷著薛慕燼的孩子了。
“你呢,想要這個孩子嗎?我可是聽說寧貴妃要將他們母子都給除了。”
薛慕燼拔出自己手中的劍,上來就是一陣大招,夜天躲閃不及,身上有了幾處深淺不一的傷口,還有些地方衣服被劃破了。
“你這王爺當的很窩囊啊,我要是你早就動手了。”他的身手比著薛慕燼只高不差,腰上還有準備了許久的毒藥。
下手不再節制,他一心想要殺了夜天,房間裡似乎有了聲音,好像是有人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