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燼沒有說話,甯浩說的事情隨時可以發生,那幫人為樂權力什麼都可以做,根本不會在乎陸小婉的性命。
“爺爺,將來我不會和世家的女子聯姻,今日的皇位縱然會難得一些,將來上位的時候權力也會大一些,否則即使登上了皇位,也是一個廢物。”甯浩點點頭,薛慕燼說的正是他所擔心的,世家手中的權力過於集中,皇帝又是一個糊塗的人,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權力肆意贈送出去。
太子一直看起來懦弱無能,實際上也在將權力收回來,就說這次太子府查抄,牽扯出來的官員,他都一一求情,皇帝也因此將這些官員殺的更加徹底,有的黨羽更是連根一起拔了起來,絲毫沒有給任何人留後路。
“什麼事情都要等你登上皇位,他們知道你對他們不利的話,以後能夠幫你的人必然是有限的。”
寧修遠靜靜的站在外面,臉上充滿了不屑地笑容,所有的世家沒有幾個會放棄自己的權力,不大刀闊斧,最後薛慕燼也不過是第二個太子而已。
甚至比太子更加慘,爺爺的說法不過是緩兵之計,未來他的路不比現在難走,可惜的是陸小婉還不知道此事。
“登上皇位又如何,爺爺今日開始所有的兵權我要親自握著,以防太子那邊出事。”薛慕燼經過兩個月,將西南和西北的軍權牢牢的握在手裡,其中的將領大多數都換了一遍。
甯浩不好說什麼,西南那邊的軍權已經被拿了,用的將領多是寒門的子弟,科舉推選上來的孩子或許還算不錯。
“武將你自己選就是了,我不過問,孩子啊,科舉才推行幾年啊,如今世家的權力還是十分大的,你握不住軍權,將來恐怕也沒有辦法按著自己的心思做事啊。”甯浩的故作擔憂,讓薛慕燼短暫的放下了芥蒂,心裡還是有些懷疑。
門外的人真的是聽不下去了,他也算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想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眼前似乎是有機會的。
“爺爺,世家不是不可以動,薛慕燼你現在要是不能後下定決心去動他們,往後等你登上那個位子,你根本就動不了他們。”
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驚訝,甯浩的臉色已經是十分難堪了,他想讓寧修遠閉嘴,卻無法打斷,而那邊的寧修遠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分析的十分乾淨了。
“從今日開始佈局,登位之時,所有的權力必須握在我的手裡。”薛慕燼負氣的走了出去,手中握著的兵符沒有拿出去。
甯浩等到他們走了,一巴掌扇到了寧修遠的臉上,紅色的巴掌印子在他的臉上尤為的明顯。
“他要是跟著他們去鬥,你覺得有幾分的把握,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嗎?”
世家那邊已經快要說動了,西南的兵權只要稍微的動一下,就可以將人拉攏過來,畢竟太子從來都是將權力握在手裡的。
寧修遠搖搖頭,自己的爺爺就算是沒有走火入魔,也是沒有看清眼前的狀況,世家衡量的是未來的利益,西南的兵權一旦落入他們的手裡,必然是拿不回來的。
“爺爺,看清楚那幫人是狼,不是兔子,你以為幾句話就能騙他們,太子不願意將權力交出來,他們才不願意支援他,薛慕燼願意以後,手中的權力不保,未來就是一個傀儡,何況他在江湖上待了那麼久,沒有任何的根基,你覺得他憑什麼讓那些久居高位的人聽話。”
寧修遠的一番話如同一陣寒風,在甯浩的心裡肆虐,世家的那些老東西為了保住自己手上的權力什麼事情都能趕出來,眼前的破事不就是他們做的。
“可是他要是重新積累,要到那年那月啊,陛下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甯浩坐在椅子上,身上沒有絲毫的力氣,似乎一下子就被抽乾了,他已經竭力將朝中反對太子的力量拉攏過來了,可還是出現了裂縫。
根本就不是如此,薛慕燼也有自己的勢力,那就是那些暗衛和邊境的兵權,按照地方劃分,薛慕燼僅僅少了一個東南的兵權。
“爺爺,和世家不用劃清關係,但對於東南的兵權咱們是時候動一動了,我聽說東南的將領和土匪勾結,最是喜歡搶一些商人的財物,多年以來對於百姓和商路的發展已經是極大的威脅,去年江南交上來的賦稅和各地的進貢少了四成。”
寧修遠藉著自己手中的生意,曾經暗中去了江南,偷偷的打聽過江南一帶的賦稅和附近小國的進貢。
雖說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知道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觸目驚心,自己手中的銀錢不僅如流水一樣的花掉,他們還暗中剋扣本應該進入國庫的銀子。
“你還知道什麼都說了吧!”甯浩年紀畢竟是大了,拘泥於從前的官員制度,不會選擇革新,當年皇帝推行科舉的時候,還曾經阻止過。
“爺爺,不僅僅如此,朝中現在的官員當中一半以上已經不是世家的了,意味著將來世家的人會越來越少。”
薛慕燼和太子唯一相同的方向就是不肯將權力交於世家的手裡,寧修遠若有一日,也能夠坐上丞相的位置,自然會將權利交給尚書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