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不以為然的張馬氏在聽到這話後,立刻流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神色:“那什麼盒子那麼神奇,裡頭放的肯定是值錢的寶貝吧?”
“想來也是。”
這匣子就和現代的保險箱似的,往裡頭放的,自然是一些貴重的物品。
“可我從來沒見過她有什麼造型奇特的匣子啊?”陸張氏有些迷惑地撓了撓頭。
方才他們翻箱倒櫃了半天,也沒找出點什麼來,更別說什麼玲瓏匣了。
哪知張秋並不著急,她直接爬到了陸小婉的床上,在床頭處摸索了一會兒,緊接著,一個小小的暗格便冒了出來。
“我早就看這塊地方不對勁了,果然真的有東西。”
她將手伸了進去,沒一會兒便掏出來一個匣子。
這個匣子不是旁的,正是薛慕燼當日送給陸小婉的首飾盒子。
她們三人將匣子放在桌上,便湊過去仔細研究起來。
這盒子的鎖孔果然和普通的鑰匙孔不太一樣,加之鑰匙又是由幾瓣活動花瓣組成的,光是排列組合就有幾十上百種,更別提找到對的那個開啟盒子了。
“沒想到這個小賤人還真的有這麼個寶貝啊……”陸張氏摸著這雕工精緻,價格不菲的東西,說出來的話直冒著酸味,“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張秋捏著鑰匙,雙目中充斥著難掩的激奮:“這東西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我猜肯定是寧少爺給的。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他到底送了什麼東西給這個狐狸精!”
說罷,她便一刻都不肯浪費,飛快地擺弄起鑰匙,尋找著開啟鎖芯的方法。
陸張氏和張馬氏兩人本來還興致勃勃,充滿好奇地湊在那裡,結果一炷香過去後,便沒有了耐心。
“阿秋,開鎖也不急著一時,你們早點休息,我先去睡了。”張馬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尋了個藉口便離開了。
陸張氏又等了片刻,見第一層都沒能開啟,實在是熬不住了,換了衣服上床休息。
一時間,整個房間就獨留張秋一人,在微弱的火燭燈光下挑燈夜戰。
而陸小婉絲毫不知道自己代為保管的盒子已經變成了別人的試驗品。
此刻,她正蹲在醫館的門口,聽夜天講一系列的刑偵分析。
“主子,你聽明白了嗎?”夜天看著陸小婉一臉便秘的表情,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要不我再說一遍?”
“不用,大致上我是聽明白了,你說腳手架上沾染了一種奇特的香料和脂粉,而這種味道是你白天從沒有聞到過的?”陸小婉努力重複了一遍,“也就是說,你懷疑動手的人會是個女人?”
夜天不置可否:“雖然腳手架的接縫處用麻繩捆紮地很近,但是若是用鋒利的匕首,找準位置下刀,還是很輕而易舉就能割開的,所以我認為女性的機率大一些。”
“這你就沒有生活經驗了。”陸小婉忽得想起了什麼,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給你唱首歌,咳咳,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明白我什麼意思了嗎?”
果然,下一刻,古代直男夜天露出了一個比選擇口紅色號更艱難的苦笑:“主子,你還是直接說吧。”
“哎呀,這都不明白。我就這麼問你,如果我身上塗抹了很多很多的香料或者脂粉,然後和你摟摟抱抱一整天,這些味道是不是都落在你的身上了?你若是半夜偷偷來動手腳,這脂粉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這腳手架上。”
陸小婉說著,特別自信地甩了一下頭髮。
這都是經驗之談啊。
她閨蜜當初就是在男友的身上聞到了不屬於她的香水味道,男友這才成了前男友。
“若是這樣的話,那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必定很重,否則不會殘留到現在氣味還十分明顯。”夜天順著陸小婉的思路走了下來,“會使用那麼多脂粉,還把味道曾在某人身上的,那必定是……”
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心知肚明。
除了煙柳之地外,哪會有人一天天往自己身上用那麼多的香料的。
得到了一個線索,這固然是好事,可是全城的煙柳之地就眾多,若是挨家挨戶去尋那薰香的味道,都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去。
“一家一家找,肯定是不行的了。明日你就去調查一下,看看豹哥的手下都喜歡去哪幾家,著重排查一下。”
“是。”
交代完畢,陸小婉拿出了一塊趕緊的手帕,仔細地將腳手架下殘留的香料包裹進去,而後便收了起來。
這可是重要的證物,自己不隨身攜帶著,總有些不安心。
收拾完東西,陸小婉這才回了寧府。
寧府的侍衛見到她,都已經開始笑著打招呼了:“陸姑娘,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大晚上的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