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婉頗為同情地朝著石化的林氏母子擺擺手。
這倆人,一次兩次的都不知道吸取教訓嗎?也不看看之前幾次在自己這裡有沒有套到好處。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陸大友這時候轉了轉手腕,走上前去,一把將林儀天給提了起來。
“姓林的,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再敢來找小婉麻煩,就對你不客氣?”
身強體壯的陸大友就像是提著小雞崽子一般,就把林儀天給拽了起來,饒是他怎麼掙扎,都擺脫不了這股束縛。
“什麼找麻煩?如果不是她,我怎麼可能被豹哥捅一刀?而且她自己什麼本事都沒有,還非得給老子治病,要是換一個郎中,說不定早就好了!”林儀天梗著脖子,還在那裡搬弄是非。
陸大友被他這厚顏無恥的樣子弄得火冒三丈,提著他領子就要給他來上一拳。
不過還不等他動手,陸小婉便握住他的手腕:“哥,你別動手。咱們有話好好說啊。”
“小婉,可是……”陸大友有些著急,生怕陸小婉再一次被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給矇騙了。
林儀天見狀,以為她是慫了,又有些得意地伸了伸脖子:“有種你打啊!你打的越狠,你妹妹就要給老子更多的錢。陸小婉,當初你給老子五十兩銀子不就沒事了嗎,非不肯,現在你把我手給弄廢了,你看我把不把你的家底全都搜刮出來!”
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的群眾這個時候都忍不住想要唾棄林儀天的行徑。
可是林王氏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誰要是碎碎念,她就衝到人跟前撒潑打滾,把人嚇得只能閉嘴沉默。
“你不是就怨我沒給你治好嗎?”陸小婉神色平靜地看著他,她袖口一翻,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從指尖劃出,“那還不好辦嗎,我再給你把傷口劃開,你去找個厲害點的郎中。”
手術刀的刀刃在陽光下折射出寒光,嚇得林儀天直縮脖子。
“幹、幹什麼?你想幹什麼?當街行兇!”
“不是啊,我只是把我縫合的部分再給他劃開而已。反正我當初費了半天勁,你也沒付錢,那我自然有權處置這個縫合的去留。再說了,你不都覺得我給你手弄廢了嗎?那肯定是不能留著了!別動別動,我給你剌開!”
陸小婉舉著刀就要過去,林儀天連忙將自己的手縮排了袖子裡。
他覺得自從上次陸小婉差點被自己娘給打死後,整個人都有點不正常了。
他絲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會真的會當街給他來兩刀。
他想要躲閃,可是陸大友的手就像是一隻鉗子,死死地鉗著他的領子,讓他根本退無可退。
“陸小婉你這個婆娘,你別過來!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你別那麼客氣,雖然你跟你娘曾經差點把我弄死,但我是有職業操守在的,對待傷口和傷處,不會公報私仇的,否則我大可以把你丟在路邊,讓你血流而亡。”
陸小婉的言語自然是被周圍人給聽了去了,他們都點著頭,被這番言行給打動。
眼下這對母子如此橫行霸道,她都能這樣不計前嫌,想要出手幫助,那更別提之後他們這些付診金的病人了,假使將來突然生了什麼病,沒帶錢,也不用擔心這位陸姑娘會見死不救了。
如此一想,圍觀的居民們都發出了歡呼聲,也不再忌憚林王氏的撒潑,鬨鬧著就將人給趕了出去。
而陸大友更是手一鬆,直接將林儀天給丟在了地上。
“還不趕緊滾!”
林儀天被摔得渾身疼痛,他惡狠狠地指著陸小婉:“你給老子等著,這醫館老子絕對不會讓你開起來的!”
“你哪次說得不是這句話啊?”陸小婉無語地擺了擺手,都沒興趣再和人吵了。
林儀天和林王氏兩人就像是過街老鼠一般,被人趕出去了老遠,好不容易躲到一條無人的巷子,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天兒,你說這可怎麼辦啊?這個賤人現在如此有本事了,那麼好的鋪子說買就買,還請人裝修,一個人一天就這麼多銀子。”林王氏著急地埋怨著。
林儀天也是咬牙切齒:“這個賤人,當初在家整天就知道吃和睡,一點銀子都不給老子賺。她現在那麼有錢,這銀子理應分給我一半。”
“可她現在油鹽不進啊,上次你想的那個計劃又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林王氏一想到自己被老王給輕薄的場景,就氣得渾身發抖。
林儀天也著急,自己當初設想的那麼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這麼輕易就被陸小婉給破了,現在臨時想的辦法,只怕也是不行了。
“我當是誰在這裡鬼鬼祟祟的沒完沒了,原來是你啊,林儀天。”
熟悉威嚴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林儀天被嚇得不輕,瑟縮著不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