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宏也不氣,心平氣和地吃著菜:“你小子當時不是跟我說,要錢出去應酬,廣交人脈嗎?怎麼著?人脈沒結成?那這銀子總該還了吧。”
寧修遠一噎:“這……這多少銀子我也沒算過啊。”
“無妨,你問賬房,支出的每一筆銀子,我都叫人做了記錄。”
陸小婉聽了真想拍手叫好,你們豪門家族真是夠會玩的啊。
寧修遠眼瞧著沒了法子,只好咬著後槽牙,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行啊,不就是幫忙開醫館嗎,至於自己是幫忙還是幫倒忙,也沒說不是嗎?
用過午膳,陸小婉和寧馨兒歇了片刻,便準備出門逛街,當然還不忘叫上想要開溜的寧修遠。
“大兄弟,幹什麼去啊?既然是我的小弟,那你是不是應該有主動拎包的自覺心?”陸小婉咧了咧嘴角,指了指身後的夜天,“你以後就跟他多學學。”
“蹬鼻子上臉!”寧修遠小聲地嘀咕起來。
陸小婉雖聽到他的話,卻也沒有橫加阻攔,畢竟被壓迫的少爺也是需要透過口嗨來發洩的。
女人之間,在還沒有特別熟悉的情況下,基本只會聊聊穿衣打扮,化妝品時尚等等。
“我看陸姑娘好像平日裡都不施粉黛,果然人長得漂亮就是好啊。”寧馨兒有些羨慕地看著陸小婉。
仙女姐姐,你說這話我都懷疑你在諷刺我。
沉迷於小姐姐美色的陸小婉擦了擦嘴角邊並不存在的口水,如是想到。
再說了,就你們這個技術製作出來的化妝品,我敢用嗎我?真的能上臉嗎?不會生癌吧?
“我就是一個村婦,平日裡塗著胭脂水粉的也沒啥用。再說就這麼一小罐,要好多銀子呢,這玩意我自己都能做。”陸小婉擺了擺手,本意是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扣扣搜搜的農村婦女。
只可惜天真的寧馨兒居然信以為真了,她微睜著眼睛一臉敬佩:“想不到陸姑娘竟這般有才,不僅會做飯,又醫術高明,居然還會做胭脂水粉。”
“不是我……”陸小婉想要解釋一下,結果在看到對方晶晶亮的眼神後,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行,那改天我給你做個。”
兩人走到半路,正準備進一家布料店看看,卻忽然聽到前頭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看方向,應該是清風樓那邊。
陸小婉心中一動,莫非是林儀天被豹哥的人摁在馬路邊上砍胳膊?
這麼血腥暴力的事情……自己當然不能錯過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寧馨兒願不願意去看。
就當陸小婉猶豫著措辭時,袖口已經被一隻白嫩的小手給拉住了:“陸姑娘,那邊好熱鬧啊,咱們去看看吧。”
原來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市井布衣,都沉迷於看八卦這件事。
兩人在寧修遠和夜天的幫助下,擠過人群,來到了第一排。
果不其然,林儀天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正倒在地上瘋狂求饒,而一個壯漢帶著手下四五個人卻壓根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其中一個甚至拿出了一把長刀。
光天化日下行兇,只怕這位豹哥在這一片也是有點勢力的。
“居然是豹哥的人。”寧修遠看到那幾個大喊後,感慨了一句,“這小子死定了。”
“真的?”陸小婉問道,但隨即便覺得自己好像表現的太興奮了,趕忙咳嗽了一聲,“不是,我的意思是,這豹哥當真如此大的權力?這青天白日動手,就算官府裡有人也不好交代吧?”
寧修遠像是總算扳回了一程,一臉不屑地道:“切,村婦就是村婦,這都不懂。豹哥的手裡肯定是有這男自己畫的什麼手印,就算將人殺了,鬧到官府去,也有他簽字畫押為證,壓根做不了數。”
“那我就放心了。”陸小婉暢快地舒了口氣。
寧馨兒似乎是聽出了問題,疑惑地看著陸小婉:“陸姑娘和這男人有什麼冤仇?”
“他是我相公。”
語出驚人。
“果然是個毒婦,自己丈夫都要被人弄死了,自己居然還在看好戲。”寧修遠嘀嘀咕咕了一句。
“你知道我和他什麼仇什麼怨嗎?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嗎?”陸小婉斜了寧修遠一眼,“什麼都不知道就別胡亂發言,順便再離我遠點,免得雷劈死你的時候,波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