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儀天滾著滾著就滾到了陸小婉的腳邊,見他似乎還暈乎乎的,陸小婉毫不客氣地補了一腳,又給他踹了出去。
此時不揍,更待何時?
片刻後,剛剛那個包廂裡走出來一個男人,一臉輕蔑地頂著躺在地上慘叫連連的林儀天:“豹哥心地善良,願意再給你三天時間。若是再拿不出錢來,你這幾天就好好練練用左手吃飯吧。”
說完,見林儀天壓根沒反應,那男人抬腿猛地踩在他的肚子上。
“老子他媽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啊!”
林儀天被打得有氣出沒氣進的,只能連連點頭,生怕再被人洩憤似的毆打幾拳。
男人總算是舒心了,朝著地上的人吐了口唾沫,便轉身離去。
周圍的人似乎都對這一幕熟悉無比,只掃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再無半點興致。
林儀天在地上躺了半天,這才費勁地爬起來。
但他沒有著急走,而是找了個角落,點了幾杯最便宜的桃花釀,一個人喝著。
“都快要被豹哥剁手了,還在這裡喝。”幾個姑娘湊在一起,偷偷議論著林儀天。
這幾個姑娘似乎還挺熟悉林儀天的。
陸小婉轉了轉眼珠,抬手將兩個姑娘給招了過來。
“喲,這位爺找我們是想聽聽曲兒還是喝一杯啊?”姑娘們見陸小婉男裝的樣子眉清目秀的,頓時生出幾分好感,堪堪粘了上來。
反正早上這段時間是賺不到什麼銀子的,與其去陪那些個老男人,還不如找個可可愛愛的小鮮肉,自己也過眼癮啊。
“你們這有什麼好酒,先上兩壺吧。”陸小婉拿出剛剛的錦囊,隨手抽出了一張銀票拍在桌上。
那幾個姑娘見了,更是眉開眼笑,臉上美得和朵花似的。
“爺,玲瓏給您先唱一曲兒吧?您想聽什麼樣的?”
“唱曲兒就不用了,我倒是挺好奇剛剛那個男的,怎麼被人從樓上丟下來的?”
那個叫玲瓏的姑娘一聽有人要和她聊八卦,興致頓時就上來了:“爺想必是第一次來吧,剛剛那個被丟下來的叫林儀天,咱們鎮上的紅樓和賭坊哪個不認識他啊?長得一張俊俏面孔,乾的事情卻是一點都上不了檯面的。”
“可不是嗎?剛剛把他丟出來的,是咱們鎮上鼎鼎有名的豹哥。他之前賭錢賭輸了,就是問的豹哥借的錢。現在期限到了,他卻還不出錢,估摸著是要被砍一隻手了。”
看來林儀天這是借了高利貸了,而且用這些姑娘的話來說,應該還不止一次了。
想來從前那些錢都是從陸小婉或者陸家手裡騙來的。
如今陸小婉換了個芯子,自然沒人再願意當那個冤大頭,給他還債了。
“嗯,離異變成喪偶,也沒什麼區別。”陸小婉喃喃道。
“爺說什麼呢?”
“沒什麼。”陸小婉搖了搖頭,眼見著自己點的酒來了,她便指了指二樓平臺的那個位置,“咱能去那裡喝嗎?清靜些。”
從那個角度能把林儀天的一舉一動看個清清楚楚。
他懷疑林儀天丟了這麼大的臉還不走,肯定是約了什麼人在,說不定又是想了什麼損招。
換了位置,陸小婉便一邊監視,一邊聽著兩個姑娘接著控訴林儀天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