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完逼後,陸小婉一臉冷漠地拉著秦翠花離開了林家,獨留一群看熱鬧地人面面相覷。
這……這就完了?
他們自以為自己是戲外人,卻殊不知早就被陸小婉利用了,目的一旦達到,便悄然退場,獨留一群摸不著頭腦的群演愣在原地。
回家的路上,秦翠花罵罵咧咧的聲音就沒斷過。
“那個殺千刀的賠錢貨!想當初就不應該讓她嫁進我們家,現在好了,居然還學會跟別人勾結了!老孃非要她吐出那五百兩銀子來!”
"娘……其實那方子真不是大嫂偷的。"陸小婉摸了摸臉頰,嘿嘿一笑,“大嫂確實有這個想法,但是我沒給她這個機會,這麼多天,她一直都沒有機會得手。”
秦翠花聽到這話,當即就愣住了:“小婉,你早就知道,那怎麼不和娘說啊?等等,那既然她沒有偷到手,那鴻興酒樓的炸雞是怎麼回事?”
“那方子是我給羅掌櫃的,我和他有一個小小的合作。”陸小婉不緊不慢地道,“我每天都把醃製好的雞肉送去鴻興酒樓,他們每賣出一份就要給我六成的銀子。”
“那你就不怕他們偷學了去了,或者搶走咱們的客人?”秦翠花還是不放心。
“娘,你不用擔心,剛開始我是想過如果在村裡和鎮上都開了店,會不會分散客流。但後來,我想了個辦法,就是讓鴻興酒店的炸雞價格上漲兩成。這樣講究實惠的客人還是會來我們村裡,至於願意花大價錢買的,我也不會虧。”
秦翠花聽著陸小婉說得一套一套的,連連點頭。
但轉念,她又嗔怪地彈了彈陸小婉的額頭:“你這個死丫頭,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和娘說!害得娘前面還擔心那麼久。你直接跟娘說那個陸張氏的計謀,娘還能不相信你不成?”
“娘,其實我這麼做一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的話,大嫂是不會承認的。二來也是想讓我大哥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耳根子軟,大嫂說什麼他都相信,到時候又和娘你產生了嫌隙。”
秦翠花擰著眉,臉上仍舊帶著怒意:“還產生嫌隙?老孃回去就讓大友休了她!”
休書,對於古代的女性來說就相當於一個永遠都脫不掉的羞恥枷鎖。
陸小婉作為現代人,對這個毫不在乎,可陸張氏這樣典型的古代農村婦女,無異於是一張死刑判決書。
“娘,其實我覺得,倒也不至於休了大嫂。自從我回來,確實是和大嫂產生了不少的矛盾,之前餐廳分賬不均,她就單獨來找過我。但這都是和我之間的矛盾,要是因此就休了大嫂,外頭傳出去,不是要說您苛待兒媳婦嗎?既然如此,那乾脆和大嫂分開生活就好了。”
秦翠花一愣,喃喃道:“你的意思是……”
“娘,要不分家吧。”
*
陸小婉和秦翠花剛剛回到家門口,便看到陸三德穿了外衣正要往外跑去。
“三哥,你要去什麼地方啊?”陸小婉慌忙攔住了人。
“嗨,這不是剛剛大哥把大嫂揹回來,大嫂嚷嚷著這也疼那也疼的,讓我去鎮上找郎中嘛。”陸三德說著,還偷偷看了眼秦翠花,多半已經是知道陸張氏的一身傷都是自己娘打出來的。
果不其然,秦翠花一聽,當即就不幹了:“請郎中?還給她請郎中?老孃不打死她,已經很給臉面了!”
見秦翠花是一點不願意妥協,陸三德有些為難地看著陸小婉。
他雖然也不怎麼喜歡陸張氏,但到底是自己大嫂,要是不請郎中來看看,日後要是不小心落下了病根,可就不好了。
陸小婉收到了求救的目光,便開口道:“這樣吧,我去看看大嫂吧。之前在林家,我沒事的時候就會看看醫書,也學了不少東西。”
說完,她便大步朝著陸大友的房間走去。
之前她就一直留意著,秦翠花打得狠、叫囂的也很,但到底沒往致命處打,也沒下什麼死手,估計就是點皮肉傷。
她走到陸大友房門口,便聽到陸張氏那淒厲的慘叫聲,像是殺豬一般。
陸小婉嘆了口氣,有些無語地推門而入。
從前在急診部幹了段時間,凡是叫的越大聲的,一般都沒什麼大事,反而一聲不響地坐在那裡的,才是最危險的。
更何況陸張氏這一嗓子,幾分真幾分假,陸小婉是門兒清的。
她走了進去,就看到陸大友正站在床邊焦急地徘徊著,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
看到陸小婉進來,他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惶恐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小婉,哥知道這件事是你嫂子的錯,但有什麼事咱們能不能等你嫂子好點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