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琛,今年20歲
人人都說似水年華,似水年華,可我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在13歲的時候,我得了一種怪病——肌萎縮,俗稱漸凍人,跟去世的霍金是同一款,
但我可能稍微比他強一點,我的手臂和腦袋還可以運用自如。
家裡為了給我治病,跑遍了大江南北,用盡了民間偏方,可惜我就是沒有一點好轉。
每天的我,要麼是趴在病床上,讓護工幫我穿衣服,上廁所;要麼,就是去往各地治療的火車上,每次都有那麼一絲希望,可每次都會破滅,漸漸的我已經習慣了不能動彈的生活。
終於,家裡的負擔太重了,我不忍再讓家人為我白白付出,我以死相要挾,
“要是再給我看病,我就咬舌自盡”
說得,如此堅定,家裡人也拗不過我,只好向我妥協,給我找了一家康復中心的床位。
終於,我從醫院的床換到了這裡,雖然每天護理的費用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是跟之前治療的費用相比還是九牛一毛了。
“終於不用在折騰嘍,在這兒趴著挺好。”我變著法的安慰我那以淚洗面的媽媽,
話雖如此,我的心裡也是十分的矛盾,我既不想為家裡平添負擔,又不想就這麼窩窩囊囊的死掉,畢竟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活著,誰又會選擇死亡呢。
突然有一天的深夜,我的呼吸變得很急促,上氣不接下氣,很快我的臉就變得像茄子一樣紫。
“救...救命...救命...救救我”
可惜,縱使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吶喊,也沒有人回應我,我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將桌子上的玻璃水杯碰倒,杯子掉下地面,砸得粉碎,我便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又躺在了該死的醫院,只不過比往常多了一臺呼吸機,
“又沒有死成,老天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用這種生不如死的命運來折磨我”
醫生用手捏了捏我的眼皮,搖了搖頭,轉過頭去,跟我的媽媽說著什麼,說完母親嚎啕大哭,父親則滿眼通紅的安慰著母親,可能我真的沒有幾天活頭兒了吧,想到這兒,我的意識又模糊了...
再醒來又是深夜,空蕩蕩的病房又是隻有我一個人,但是我已經習慣了,俗話說的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行,憑什麼老天讓我活我就得活,讓我死我就得死,為什麼我自己的命不能我自己做主?
這次,是我自己選的,我拔掉了我的呼吸機,任由怎麼抽搐,這次我就是死也不求救了,因為這次,是我自己選的。
誒,怎麼拔掉呼吸機呼吸還更順暢了呢,難道是?
迴光返照?
可能真的是吧,管他呢,反正要死了,舒服一秒是一秒,我最後貪婪著吸著幾口帶有消毒水味兒的空氣,準備好了告別這個世界。
“叮咚——進入瀕死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