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不爭硬抗下那夸父氏族人全力一擊,身子便如同炮彈一樣朝著地面落下。
這夸父族人心中一震,不由疑惑自己不知是何時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盡是將如此難纏之人擊落。
東夷大軍當中,見得如此情景便已開始歡呼慶賀。而那萬軍擁護當中,嬴惑卻是猛然飛出,身體朝著張不爭而去。
“攔住他!”
嬴惑這一聲嘶吼當真是震耳欲聾,卻讓這不明所以的東夷大軍一臉茫然,忽而便覺得那空中的張不爭,似乎釋放出只有人皇方能擁有的黃龍之氣。
便在眾人以為是錯覺之時,便看得張不爭體內,一條黃龍飛出,朝著那東夷軍帳處的戰旗而去……
那遠處的兩個崑崙山人見得此景,便是不再對抗黃飛虎,左右遞了一個眼神,便用上了替身術,真身便要遠遁而去。
而這時黃龍咬斷戰旗,直直破入夷軍大地之中,這時眼尖之人方才發現,那張不爭投下的,便是帝辛的軒轅夏禹劍!
那軒轅夏禹劍深入地底之時,這分散在兩軍戰場不同地方的九州鼎,如同睡醒的神龍,九州鼎上的遠古異獸,古神如同醒來一般,氣息深遠莫測。而九州鼎承載的天地氣脈和世界道則衝破雲霄。這片天地,如此便成為人皇帝辛的主宰領悟!
那深入地底的黃龍,又忽而出現在帝辛身後,黃龍長嘯,那九州道則一同顫抖。
這夷方之人,便覺得身負千萬罪責,便是身無負重,卻覺得脊背難以直立起來。
便是作為自己人的最強戰力孔宣,都覺得此刻的帝辛,強大得可怕!
那大商數萬兵馬,卻是不約而同地齊齊吶喊,“大商人皇,九州獨尊!”
而作為反饋,他們身上竟有一絲光芒閃過,便如沐聖水,洗去一身疲勞,更有一種前所未有強大之感。
商兵勢越發強烈,而那夷兵卻是連站立都顫顫巍巍,搖搖晃晃……
“帝辛!你當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嗎?”
那夷方之中,沒能攔下張不爭的嬴惑強撐著身子,倔強的抬起頭看著那真就如同天地至尊的帝辛,骨子裡的高貴,讓他不可能跪在任何人面前!
“嬴家後人,莫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你們東夷之人,早早歸順我大商便可!”
那陣前的孔宣,被此刻帝辛不可一世的姿態搞得心潮澎湃,便是開口而來的我大商。
那嬴惑,卻是朝著那孔宣說道,“孔宣,虧得你還是人間第一隻孔雀,這孔雀翎三千年歲月非但沒有把你的心性改正,竟還關出來一個甘願做別人隨從的無志之人!”
孔宣停住動作,看著嬴惑一言不發,而那嬴惑身前,突然出現帝辛的身影。在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之時,嬴惑卻是被帝辛一巴掌打在頭頂,便無法堅持,跪了下去。
“在大商,我與大元帥之間,只有孔宣和子受。而你們東夷,將永遠仰望人皇帝辛!”
嬴惑腦中一陣巨痛,便是自己如何跪下的,都不是很清楚。
先驅守常同志說過,人類的生活,必須時時刻刻拿最大的努力,向最高的理想擴張傳衍、流傳無窮,把那陳舊的組織,腐滯的機器一一地掃蕩摧清,別開一種新局面。
所以努力是通往理想國的條件,但並非充分條件,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為這句話提供實踐證明。包括此刻,蜷縮在某ktv樓下消防通道樓梯間的張富貴。
燈紅酒綠的都市,色彩繽紛的霓虹,川流不息的車輛…時間不會因為誰沒有在該睡覺的時候還沒有到家就走慢些,就像那條向東流淌的江河不會因為岸邊飄零落下的花瓣沒有落到水面而減緩速度,就像那棟居民樓12層1208的燈不會因為張富貴的徹夜未歸而通宵明亮。
所有事,所有人都有需要扮演的角色,有大有小,可有可無,必不可少只是針對於自己而言。
白天太陽留下的溫度始終敵不過深夜的風,消防通道的地板也和走廊裡的寒流更親近一些。張富貴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從夢裡醒過來。或許是在好奇自己怎麼在這裡,又或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但好在這地方沒人看得到,身上也沒有汙漬,小挎包也還在自己肩上耷拉著。
揉了下太陽穴,張富貴慢悠悠的站起來。在手機上看了下時間,4:36
還不錯,應該是睡著了3個小時左右吧,如果能記起來的話。
拍了拍屁股,現在去哪呢?走走吧,再過一會包子鋪也要開門了。一直聽別人說,凌晨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但是誰知道呢?能比昨天哪幾個“老闆”還要黑?
無所謂了,還不是被自己幹趴下兩個。不拼不博,人生白活,不苦不累,人生白費!
張富貴吹著口哨,目光總是隨著身邊走過的人影遊動。今天怎麼說也算是起了個早了吧,不容易啊不容易…
走著走著,張富貴臉色開始變了,昨天喝多了,憋不住了…身理刺激越來越強烈了。
自己怎麼也是讀過大學的人,總不能和那些被自己議論的人一樣吧!
老天,你要是有點意思,就給我條活路吧!
要是小時候,都在夢裡解決了…
想想而已,張富貴知道只能靠自己。又不能跑,憋著,總不會爆炸吧。
這條原本幾分鐘就走完的路,就好像走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