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蘭這麼可愛,怎麼就禍國殃民呢?
還有就是“聖賢不念牡丹花,將軍不離好戰馬”又是啥意思?
或許等以後就明白了吧,就像以後謝如玉就知道小人和君子的意思。
“老湛,你放心,以後出去了,老哥我罩著你!就像現在一樣。”謝如玉笑得很真,實在不行,自己就帶著老湛,給他找個女人,安個家。就像李狗蛋他家一樣,真不錯!
湛遠行也笑了,笑著點了點頭。
山間的風如同孩子的夢,忽遠忽近,撲朔迷離。但是一路上總是鳥語花香,陽光明媚!
蘇郡軍將城,原武王城。六年前武王謝竹樓兵權移交告老還鄉以後,朝廷將原武王城所在的朝山縣改名為浮蘇郡,武王城更名為軍將城。皇室這一手讓天下知謝竹樓不再是以前的謝武王,卻又側面認可原武王精兵強將的赫赫戰功。
老城舊模樣,卻只是名非故名。
雖沒有武王頭銜,謝府依舊是這軍將城甚至浮蘇郡的大戶人家。謝竹樓在城中開了家武館,不曾公開宣傳卻也收得上千弟子。武館任教的都是以前自己手裡的強將,他們雖離開沙場,可授課育人,皆是點兵之勢。
如此也惹得浮蘇刺史頻繁上門求茶借酒,但是看到這清一色的童子兵,浮蘇刺史俞邱也只得傻笑掩飾。
這一日,俞邱也例行借酒,在謝府小酌了幾杯,卻是不勝酒力上了頭,大大咧咧直言不諱,說這些私塾先生,五次三番給未來的小夫子說綠林山賊,劍客遊俠,惹得一眾學生心思全然不在聖賢書本,非要偷偷摸摸去讀那些打打殺殺的所謂江湖故事,一個個叫囂著不取功名也無妨,此生必為仗劍郎…
如今天下太平,卻讓後生少了些居安思危,齊家治國的偉大抱負。實乃師道不重山河事,誤我家國好兒郎啊…
說到興起處,俞邱也是左一口遙想當年鄭軍師,右一口功過三軍勇。
陪同俞刺史吃飯的三個謝府人,身體板正,一言不發,最後在謝竹樓的攙扶勸告之下,約定擇日再聚,一醉方休!
謝竹樓看著左右搖晃卻始終說自己沒醉的俞邱也,微微皺了下眉頭。
“老爺,這俞刺史倒也是性情中人,就是這腦子,估摸著是讀書讀傻了…”
“閉嘴吧劉老二,說話文裡文氣的幹嘛!我看他就是個傻缺,被上面人吊著耍!”
謝竹樓手指叩了下茶杯,“不用管,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都去幹活兒。”
謝竹樓移步他處,跟著他一路的,還有一人。
“自在,你怎麼看?”
“義父,他俞邱也可以裝傻,我們也可以裝傻。朝廷上說此事的是陳將禾,那他自然是有所佈置。如今軍歸皇權,江湖也脫不開督察處的監管,我們開武館並無大過,也就是緊張您此前的武王頭銜和赫赫戰功。”
“陳將禾斷然是得到皇庭點頭,才敢如此作為。但是收繳兵工利器,良駒戰馬一事,絕非他本意。不說自…陳鑑生,他陳家小三騎也不會答應。”
“如此作為,除非皇室許他陳家其他的東西。而俞邱也今天倒是說了些有用的。先是皇室將著手各地私塾,大整書院,私塾的教育風氣,或許下一步便是在百家中圈出三兩家,舉國統一。”
“其二,備戰不可無,皇室這麼做,一定是得到其他人的支援。可能,有些人坐不住,要下山了。”
謝自由說到這,也稍留意了一下謝竹樓的反應,見不到後者有任何的波瀾,又繼續道,“但是我們不用在意,就是山上無論哪家下來,他們都有規律束縛。就是不知道皇室和他們達成了什麼共識。”
“今日看俞邱也,他知道一些事兒,或者與他的堅守不一樣,才會如此。但是…”
“但是所謂的俞千杯,怎麼可能就是這點量…”謝竹樓開口,“無礙,朝廷要做什麼都由他們去,這武館一直開著,有什麼事你來處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