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說過那句話他問她什麼意思,她說:“很難理解嗎?字面意思,我有時光機,會告訴那時的我,去喜歡你。”
她再重複了一遍,“真的。”
許白澤內心震動,只是問道:“是我給你套了那個豬?”
“……不是。是一半。不說這個了,我現在跟你差不多大,我們都是三十多的人了。”有些話想又怎樣,我們不是二十多歲的我們了。
唐寧不知道。她的這句話對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這話就像是一顆種子埋在了許白澤的心裡,現在不見,總有一天會生根發芽。
許白澤跟自己說不能再想了,想又怎樣,兩人現在都三十多了。再也不是說喜歡就喜歡的年紀了。
唐寧回去後找出抽屜裡藏著的硬幣,一角的,一元的,五角的,還有一分五分的。
許白澤笑道:“你這是在收集古董?”
“古董?我可沒有這種愛好,你是想問這個吧。”唐寧把一分錢硬幣放在許白澤手裡。
一分錢比一角錢要薄,質地更粗糙。
唐寧說道:“我小時候從爺爺那裡拿到的。不怎麼用就一直留到現在,我之前就說想要一個存錢罐,今天實現了,謝謝你。”
“存吧。我來幫你。”存的是錢嗎?不是吧。存的是那段記憶啊。
下午兩人回來的時間還早,裝了那麼多硬幣後存錢罐變得很重,許白澤說道:“你就把它當成裝飾品。”
“是啊,我現在拿著一大堆硬幣去菜市場,人們都會看驚奇一般來看。就留著吧,沒準到了我的後代的後代的後代它就值錢了。”唐寧笑道。
許白澤笑道:“能儲存那麼久嗎?”
唐寧:“那也是。不管,想想還是可以的。”
後代?那你得先要一個男人。
許白澤說道:“你怎麼還坐在地上。快起來,地上涼。”
說完伸手拉她,沒想到唐寧一起來雙眼一黑,她……她是不是低血糖犯了?
她沒動,許白澤說道:“沒事吧?”
唐寧走了一步還是覺得腳軟得沒有力氣,不小心把許白澤撲倒在沙發上。
許白澤看著她,“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就是雙眼一黑,腳發軟。”唐寧想起來許白澤一把拉住她,“那你就這樣躺會吧,等會腳不軟了再起來。”
讓你蹲這麼久……
那隻粉紅色的豬唐寧放到電視櫃上挺喜慶的……
許白澤問她:“有沒有想養小動物?”荷蘭豬?
唐寧說道:“想過,但我覺得我有時候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況且,他們死去我會很難過。”有些東西得到了又失去不如從未得到,比如愛情。比如錢。
許白澤:“那漫畫呢?”
唐寧:“一部漫畫可能陪我幾年,但是我想產業是不會滅絕的。”
要說她是因為什麼看漫畫的,是同學間就流行起來了。
許白澤開啟電視,他老看的紀錄片,比昨天兩人看的狗血倫理愛情劇要好。
紀錄片題目數學無處不在。
這倒是跟兩個人專業一樣。
唐寧要從沙發上起來,許白澤問道:“你要幹什麼去?你在這看電視我去吧。”
唐寧:“我說切點水果,光看電視好無聊。”
“我去,你吃什麼水果?”
“冰箱裡有火龍果,拿出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