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面忽然一陣喧鬧,還有人的喝怒之聲。
隨著聲音,四五個人闖了進來。
“錢謙益,你在哪搜刮的民財,卻是拿到這裡來娶小老婆了,按照大明律法,錢財來路不明你是知道後果的。”
幾個人目光冷峻,瞪視著錢謙益。
柳如是嚇得面色蒼白,圓圓已經哭了起來。
“大膽狂徒,你們是何人,錢某在京師為官十餘年,存了些錢財也是常理,何來搜刮民財一說。”
錢謙益卻是鎮定自若,還站起身來拉著柳如是到了身邊。
圓圓膽子大了一些,緊緊抓住柳如是的手,瞪視著進來的人。
“我等是東廠的人,奉餘統領之意前來查辦。”
一人亮出來明晃晃的腰牌,正是精鋼所制“東廠”。
錢謙益頓時氣餒,想去端起茶杯,手上卻是無力。
“餘長空讓你們來的?他自己就乾淨嗎?魏閹人的銀兩乾淨嗎?我看你們是另有目的,強加罪禍於人,錢大人在金陵見了信王一面,你們就追上門來了。”
楚流風和陽西真已經走了進來,真真指著幾個東廠侍衛罵到。
錢謙益一下子來了精神,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渾身清爽,剛才心裡的怕早就去了九霄雲外。
“連你一併抓去京師,辱罵餘大人和九千歲,你是無法無天了。”
兩個東廠侍衛上來就抓陽西真,向前走了兩步,就再也邁不出下一步了,手和臉都是僵硬的。
“告訴你們吧,回去和餘長空說,過些日子,我就去京師找他麻煩。”
真真用手指著沒走過來的幾個侍衛喝道,那個樣子確實有了幾分俠女。
“你是什麼人,如此如此?”
侍衛支支吾吾的問到,看到了同伴一下子就被點了穴道,哪裡還有底氣。
“你們是有眼不識泰山,她是神衣門主的大小姐,你們餘統領餘長空的師妹,哈哈哈!”
錢謙益悠然自得,很是有面子,終於說出來揚眉吐氣的話。
幾個侍衛臉色如土,再也不敢去看陽西真。
楚流風隨手拂去,那兩個東廠侍衛的穴道解了,人也和那幾個衝出了廳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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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不速之客狼狽走了,圓圓拍著小手呵呵笑著,還走過來牽著陽西真的手讓她坐下來。
“大小姐請喝茶!”
錢大官人親自端著茶杯送了過來。
“有酒嗎?你這新郎官也別太吝嗇了,我幫你打跑了那幾個小鬼,你怎麼也要請我喝酒才是。”
“酒有的是,有的是。”
錢謙益一臉的笑,圓圓的爹爹這時飛快的搬來了一罈酒,柳如是也端過來一些點心放到了真真面前。
幾杯酒下去,真真的臉紅潤起來,眼睛愈是明亮,錢大人也忘記了和柳如是訂婚的事,端起酒杯大口陪著。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聲音。
“錢大人啊!大明的官還是不好當啊,那封書信,沒事的時候你還是再去好好看看了。”
錢謙益臉色極其難看,酒杯裡面的酒灑了大半,豆大的汗珠也從額頭冒了出來。
廳堂內的楚流風,人一下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