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藝馨也算腦筋靈活，瞬間明白他說的是有關胡小涵的事情。
“怎麼說？”她表情瞬間正經了不少，右手拽著男人的衣袖，一副需要保護的姿態。
不怪她膽小，實在是人的劣根性太可怕了，上次僅僅因為幾聲口角，就能刺激胡小涵持刀傷人，這次該不會要炸醫院吧，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若是韓子琛清楚她的腦洞，怕是會笑出聲。
然而此刻男人輕撫著她的側臉，表情隱匿在光線之中，有些看不太真切，只能聽他柔聲道：“胡小涵失蹤了。”
短短六個字，卻暴露了此刻的危機性。
誰都不清楚胡小涵去了哪裡，更不知道她下一步動作是什麼，如果只是簡單地想躲過一劫，那倒沒什麼大礙，但若是敢報復…男人的眼眸沉了沉，顯然不會輕易罷休。
這時程藝馨輕輕握住他的手，無聲地拍了拍，安慰道：“別擔心我，有這麼多人守著，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這倒說的是實話，醫院到處都是韓氏的人，就算胡小涵想耍花招，也得看看他允不允許。
如此，男人倒是鬆了口氣，眉宇間依舊有著化不開的愁緒。“這段時間你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韓子琛第一次如此霸道強硬，程藝馨自然要給面子了，乖巧地點了點頭，抱著男人的手臂搖來晃去，撒嬌道：“哪一天我不是粘著你啊…”
她故意拉長了尾音，可男人看起來並不買賬，只是敷衍地吻了吻她的額心，依舊一副如臨大敵的狀態。
韓子琛不是這般不穩重的人，之所以這樣，也不過是關心則亂，程藝馨面上不顯，心底倒是格外感動的。
因著這一句話，病房陷入沉重的氛圍。
程藝馨有些不習慣，絞著手指頭，咬了咬唇，剛準備打破這怪異的氣氛，耳畔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你還記不記得丁宇澤？”
這話來得莫名其妙，可韓子琛不會無緣無故提及他人的名字，於是程藝馨點了點頭，老實交代了他和自己的關係。
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同事一場，只不過是關係惡劣了點，應該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韓子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而扯著嘴角開口：“他之前是不是欺負了你？”
這…程藝馨遲疑了，丁宇澤的確讓自己在湖水中多待了一會，可他老人家後邊不也如法炮製地報復回去了麼？怎麼聽這語氣，他像是不記得了似的。
“他的確不懷好意，但這點小事交給我處理就行了，用不著您老人家出手…”她又開始撒嬌，雙手不安分地揉捏男人的臉頰，玩得不亦樂乎。
韓子琛倒沒勉強，摁住作亂的小手，眼神越發深不見底，此刻倒顯得有些心猿意馬了。
程藝馨暗叫不好，但此刻想撤退都沒辦法，只得眼汪汪地盯著男人看，期待他能大發慈悲放過自己。
可她終究是高估了男人的本性。
夜色降臨，程藝馨被吻得迷迷糊糊，不由自主地跟著男人的節奏，等到反應過來時，她的衣服都被扒光了，怪不得身上一涼。
韓子琛正慢條斯理地扯皮帶，就連這動作都散發著矜貴的氣息，整個人彷彿不敢輕易褻瀆的神明，實際上卻是個連病號都不放過的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