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對方一見程藝馨，立馬拽住她的衣角，雙眸通紅地盯著她。
“程藝馨，以前都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該故意為難你的，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她兩側的頭髮被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打溼，緊密地貼在臉頰，黏糊糊的，看上去格外狼狽，全然沒有大明星的氣質。
程藝馨才不是心軟的個性，因此也絕不可能手下留情。
她只是輕描淡寫地看了胡小涵一眼，接著翹起嘴角。“你也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可惡啊。”
屢次惡語相向也就算了，背地裡不知道耍了多少心機，就連這次的傷人事件…若不是她機智，恐怕早都被代入陷阱了。
胡小涵點頭如搗蒜，一副後悔莫及的模樣。“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自量力…當初不該對你出言不遜的…”
說實話，程藝馨見人求饒的次數也不少了，可這卻是第一次被人求…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怪異感，有幾分不知所措。
而從胡小涵斷斷續續的言語之中，她大概摸清楚了意思。
她忌憚的根本不是監控錄影，而是背後站著的韓子琛，雖然不清楚胡小涵從何得知這訊息，但她就是有莫名爽到。
狐假虎威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你不用再求情了，現在已經不是我能夠把控的，有什麼話你還是對警察說吧。”語氣平淡，實在是懶得繼續和她糾纏。
胡小涵仍然不依不饒。“不，你一定有辦法的…就算看在我們昔日共事的情分，你也幫幫我，去求求韓總，讓他放過我…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這一進去，就算不死也得沒了半條命，她的人生也算是毀的一乾二淨。
程藝馨就知道是礙於韓子琛的威嚴，心裡越發不爽，直接抽出自己的衣角，冷聲道：“你還是親自去和韓子琛說吧。”
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喜歡別人女人提及韓子琛，尤其是眸中迸發的光彩，那分明是愛慕的眼神！
這下可把她噁心壞了，直截了當地轉身，卻瞧見意料之外的身影。
程藝馨愣了愣，接著移開視線，酸溜溜地開口：“正好你來了，有人想親自求你呢。”好一句反派臺詞。
男人笑了，視線穩穩當當地落在她身上，勾起唇角道：“但憑夫人做主。”
這麼輕飄飄一句話，卻像是雷霆霹靂，徹底摧毀了胡小涵的希望。
她原以為韓子琛不可能出現的，就算再怎麼喜歡程藝馨，也不可能棄公司於不顧，因此派一些保鏢就夠了，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親自照顧人。
可如今看來…她好像錯了，錯的尤其徹底。
別說胡小涵了，就連程藝馨都有些呆愣，被韓子琛的語出驚人嚇得不輕，於是抬眸瞪了男人一眼，沒什麼威懾力，反而格外勾人。
男人的眼神越發熱烈，她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轉身卻只見空蕩蕩的走廊。
胡小涵早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