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師好。”吳道對田莫問說。
“吳道啊,我看你現在的精神狀態比原來好多了,看來這一年裡一虹對你照顧得很好嘛。”田莫問說。
“吳道是師兄的弟子,就是我們師門的後代,我照顧他是應該的。”孟一虹說。
“今天是我們師門的聚會,我就把現在帶的這六個研究生都叫來了,大家見個面,認識認識,以後走在路上撞見了,也能知道都是一個師門的。”田莫問說。
“對對。”孟一虹說。
那六個研究生,吳道只認識研三的兩個,另外四個都是他畢業之後才來到濟州大學的。田莫問讓六個弟子和孟一虹、吳道打招呼,做自我介紹。之後眾人離開賓館,一同前往外面的酒店。
路上,六個研究生和吳道走到了一起,“師兄師兄”的叫著,問他寫論文、考博士等等各種問題。吳道也的確把自己當成了師兄,為師弟師妹們答疑解惑。
到了酒店之後,九個人要了一個包間。田莫問點了滿滿一大桌子菜,又點了啤酒和飲料。
人多、菜多、酒多,又是很長時間不見,那天的飯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九點多才結束。田莫問、吳道和孟一虹都喝了不少的酒。田莫問和六個研究生把吳道和孟一虹送回賓館之後,方才離開。
吳道雖有心約司百芳出來見面,但已經是有心無力,何況帶著一身酒氣去見她也不好,見面也就只能留到下一天。回到房間之後,在酒精的作用下,沒過一會兒,吳道就睡著了。
吳道和孟一虹住的賓館提供早餐。早上起床後,他們就一起去餐廳吃了飯。吃飯之時,孟一虹對吳道說:
“田師兄還是這麼能喝酒,昨天晚上我都喝多了,到現在頭還有點疼。”
“是,昨天我也喝多了。”吳道說。
“司百芳已經回國了,你是不是很想見她啊?”
“是,昨天晚上我就想見她。喝多了,不好再去見她。今天抽時間和她見一面。”
“下午研討會結束以後,我們就回方州了。這樣吧,中午的時候,參加研討會的老師是吃自助餐,你就不用去了。到時候,你把司百芳約出來,兩個人見見面。”
“孟姐,還是你想的周到。就這麼辦吧。”
吃完飯,回到房間以後,吳道給司百芳打了電話,約她中午見面,一塊兒吃飯,兩個人十一點五十分在濟州大學南門碰面。司百芳欣然答應。
研討會沒有在中文系教學樓舉行,而是放在了專門辦學術會議的學術樓。來自省內各個高校的二十多個老師參加了研討會。會議開始之前,吳道先和濟州大學的幾個老師打了招呼。
會議發言是按照學者的影響力排序的,吳道是年輕老師,在學界沒有什麼知名度,就被安排到了下午發言。吳道很看重這一次交流的機會,每一個老師的發言他都聽得很認真,對新奇的觀點還做了筆記。
十一點三十分,上午的研討會就結束了。老師們要去學校食堂吃自助餐。走出會場之後,吳道和田莫問說自己有事,不去吃自助餐了,又和孟一虹打了招呼。下樓之後,吳道離開眾老師,徑直向南門走去。到南門時,時間是十一點四十分。
吳道在焦急中等待著司百芳。他想起,自己和司百芳曾經多次在這個門口見面,這裡就是他們友誼的見證。
五分鐘後,司百芳來到了南門,她依舊是那麼美麗動人。更重要的是,她的手上依然戴著那個玉鐲。兩個人看著對方,都露出了笑容。吳道想過去擁抱司百芳,但他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有沒有資格擁抱司百芳。
司百芳走到吳道身邊說:
“吳道,我們有一年多沒見了吧?”
“對,你是去年六月底走的,到現在已經一年零三個月了。”吳道說。
“你是今天到濟州的嗎?”
“不是,我昨天下午就和同事坐火車到濟州了。到賓館裡住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我的導師在我們來之前就說好了,要在晚上請我們吃飯。昨天晚上,我導師還有他帶的六個研究生都來了。吃完飯的時候,已經九點多,我又喝了不少酒,所以就沒有再約你見面。”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不把我當好朋友了。”
“那怎麼會呢!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是心靈的朋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