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說道:“現在神都裡可沒幾個大物,我們與張止境沒什麼交情,就算能找到國師,我們又以什麼理由?”
“說姜望要殺我們,但他為什麼殺?怎麼給國師解釋?”
“說是因為誣陷了甘梨?這話能往外說麼?”
左側第一位說道:“諸位稍安勿躁,雖然看似情況緊急,其實沒那麼急,姜望再有理由,他終究殺了從二品、正三品的大員,太子殿下或國師自會出面。”
右側第三位說道:“但這不能阻止上官僕射對姜望說一些事,哪怕我們現在去殺了他,恐怕也來不及。”
“若他暫時隱瞞著誣陷甘梨的事,只說了些別的,倒還有機會,就得儘快在國師或者太子殿下見到姜望前,將上官僕射這個人解決掉。”
“否則姜望把事說出來,我們只會陷入更大的被動。”
左側第一位擺手說道:“我們去求助國師從而曝露與姜望說出來是兩碼事,因為後者只是舉證,且無確鑿的證據,更涉及了很多人,此事仍有餘地。”
“而且諸位別忘了,此前姜望就與四殿下走得很近,現在入神都第一時間又去見了四殿下,太子在監國,四殿下的偽裝以及心思已昭然若揭。”
“若是姜望站隊四殿下,就是太子殿下的敵人,無關乎甘梨的事,某種程度來說,咱們也算是站在太子殿下的這邊,畢竟有共同的敵人。”
“過於急躁反而容易出亂,此時此刻,我們更得沉下心來,防備是一回事,把上官僕射的事弄清楚也很關鍵,目前還遠沒到魚死網破的時候。”
右側第一位接著說道:“不錯,諸位的慌亂與急切,我能理解,但諸位也都是在朝中身居高位,有些道理自該懂得,切莫自亂陣腳。”
他拍板說道:“我此次召諸位前來的目的是商議對策,姜望終究只有一個人,就算其個人的力量再強,在神都裡,也無法一手遮天。”
“咱們可以分多手準備,把能想到的問題都歸列出來,姜望很年輕,除了修為,他能有多大的能耐?憑咱們合力,在別的地方,還不能碾壓他麼?”
除了右側第三位還是憂心忡忡,其餘的倒是稍微舒了口氣。
而外面,很短的時間,姜望做的事,已在神都裡沸沸揚揚。
但百姓們的反應不盡相同。
很大一部分只是議論,也有一部分在說,每次只要姜望在神都,總會有很大的事發生,甚至次次在死人,又有把姜望往妖的方向引的意思。
那麼相應的,就會有一部分覺得被姜望殺死的兩人,罪有應得。
而且還像模像樣的列舉了葛老與中年人及其家人甚至外戚的某些惡劣行為,如何的欺壓百姓,雖然不是什麼罪惡滔天,也確實有其事。
更是跑出來了許多苦主。
兩者的對立,儼然源自此前仙妖的紛爭,百姓們心裡認定的不同答案。
雙方的對壘,無疑更對此事件添了一把火。
如狂風席捲了神都的每個角落。
陳符荼想壓都沒辦法。
且姜望此舉,也是出乎陳符荼的意料。
他以為姜望會很在意談靜好,還特意的讓宣愫去提醒。
沒想到姜望未去青玄署,反而去了神守閣,還直接殺了從二品的葛老以及一位正三品的,恰恰這兩個人都是曾在殿上攻訐甘梨的。
陳符荼哪能不明白姜望是想做什麼。
他氣壞了。
縱然他的動作已經很快。
還是沒有事件傳揚的速度快。
現在整個神都無論是誰都在關注。
那麼事情就必須得妥善的解決。
否則讓某些甚至很多百姓不滿,對他也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