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什麼？”
就在大鬍子準備動手趕人的時候，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中出來。
男人大腹便便，頭髮也沒幾根。
“金主任！”
大鬍子趕忙上前迎接。
此人是他的頂頭上司，負責管理地攤的區域。
金元擺擺手，將目光看向了憤怒的張亮兩人。
“你們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身份，我憑什麼留著你們？”
他緩緩開口，一臉調侃。
同時，他也意味深長地環視了一圈四周。
無疑是在告訴所有人，沒有價值就跟張亮一個下場！
“你想要什麼身份？”
張亮眉頭皺起，擺個地攤還需要身份？
“簡單！”
金元眉頭一挑，接著道：“中醫協會的藥材師學徒即可！”
這句話掀起好一陣議論，真能當上藥材師學徒，還不跟著師父吃香的喝辣的？
誰會想不開來擺地攤？
他們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農民，上哪兒去找什麼中醫協會辦這個學徒身份？
“他們也沒有這身份啊！”
穆陽初憤怒不已，指著其餘地攤老闆吼道。
“可是他們在規定改之前就來了呀，你說氣人不？”
金元一副賤樣，恨得人牙癢癢。
張亮拳頭攥緊，氣勢在無形中緩緩升騰。
“你既然是主任，那應該也有身份吧？”
張亮忽然開口，眼神中多了一絲異樣的光亮。
“呵呵……”
“鄙人不才，區區中級藥材師而已。”
冷笑兩聲，金元的語氣可沒有半點謙虛。
“但我從來不收廢物做學生，尤其你這種屌絲，是無法融入我們上層社會的！”
金元趁機羞辱，最好能讓張亮不堪受辱，自願退出。
“那你確實不怎麼樣。”
張亮冷不丁開口，眼神輕蔑。
不等眾人反應，他接著道：“區區中級藥材師，何來資格稱自己為上層人士？”
在場所有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這傢伙瘋了？
認證的中級藥材師，在江城市最多不過百位。
而江城市從事藥材相關行業的人員，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哪怕再小的藥材店鋪，只要有認證過的中級藥材師負責篩選，出名也只是時間問題。
但在張亮這裡，居然只是不怎麼樣？
金元更是震怒，明明是他想羞辱張亮，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還有什麼是被一個自己瞧不起的垃圾羞辱，更令人感到羞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