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嘴角微微抽搐,心道這是怎麼的聊天,有點尬啊。
“多謝誇獎。”
君莫道,“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從我進城後你就一直在監視著我。”
黑衣人大驚失色,緊張地問道,“你,你怎麼可能發現?”
君莫笑道,“你卻是做的很好,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或許不會發現。畢竟你在暗,我在明,但是,你忽略了一點,殺意。你露出來的殺意暴露了你。”
黑衣人聞言,面色煞白,立馬轉身,意欲逃走。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移動,無論自己怎麼跑,都是在原地,彷彿自己所處的空間被固定在了那裡,永遠出不去。
君莫喝了一口酒,輕聲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看你的反應,想必也是知道我的修為比你要高一個境界,所以,你也應該知道,在我面前,你毫無反抗之力,更何況是有準備的我,就不要想著逃跑了。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
黑衣人驚恐地看著君莫。
君莫輕哼一聲,然後黑衣人嘴角溢位鮮血,然後正色道,“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我這個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受誰的指使,目的是什麼?”
黑衣人想起組織內對待背叛者的懲罰,額頭冷汗直冒,那種生不如死的殘酷刑罰光想想就不寒而慄。
黑衣人咬著牙,“我不會告訴你的。”然後黑衣人直接震碎了自己的心脈,雙眼大睜,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有點意思,挺有骨氣的。”君莫微微一笑,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七竅流血的黑衣人,都圍了過來,討論起來。
“這人是誰?怎麼死的這麼慘?”
“看樣子是被廢了修為,心脈盡斷。”
“還有人這麼大膽,敢在羌都大白天的殺人。”
“可不是嘛,還是離遠點,別被牽連進去。”
君莫在街上,回頭看了一眼飯館二樓,眾人圍觀,交頭接耳,輕笑一聲離開了。
秦王城,江府。
一個黑影閃進了偏院的小屋內。
“家主,夜五死了。”一個人跪在地上,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地上跪著的人的樣子,全身黑衣。
“知道了。”椅子上坐著一箇中年男子,微閉著雙眼,淡淡地說著,聽不出喜悅還是憤怒,屋內安靜極了。
半晌過後,中年人睜開了眼睛,一雙虎目,精光乍現,威嚴至極。
“可否查到此人是何來歷?”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答道,“此人來歷十分神秘。名叫君莫,十五年前路過繁城,解了樊國之危,後被封為樊國的真武國公。再往前就沒有過多的記錄了。還有就是兩年前,此人在炎國、坤城,一個偏院小國,荒漠邊上。與乾陽洞的門人發生了衝突,還有司家的人。”
“哦?司家的人?”中年人對此事似乎來了興趣。“司家的人就沒有一點反應嗎?”
黑衣人答道,“司家人兩年內一直在暗中查詢,不過不是為了君莫,而是為了君莫的徒弟諸葛銘,以前的坤城諸葛家的,一直沒有結果。”
“諸葛?似乎更有意思了。”中年人玩味地說著。“司家、馬家,呵呵。司馬、諸葛。百年前也是我大秦的大氏族呢。”
“去,告訴司家諸葛銘的訊息。然後再去告訴君莫,司家的人去找他的徒弟了。”
“這?會不會不太好。”
中年人哼一聲,“這幾年來,司家的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該敲打敲打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明白。”
中年人想了想,說道,“讓夜一跟上。見機行事。”
然後中年人起身,開啟了房門,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走了出去,“樊國的事情可以提前了。”
黑衣人道,“屬下明白。”
然後黑衣人退到陰影出,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