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
“還要不要再吃些？”
最後一口喂完，顧北庭拿紙巾輕輕把她嘴角粘的米粒擦掉，動作之溫柔讓顧輕輕都產生了錯覺。
“小叔叔…”她喚了一聲。
顧北庭手抖了一下，“你叫我什麼？”
“…小叔叔”不是他說的嗎？她一直都記得！
“嗯。”他說不出自己此刻是種什麼心情，只覺得異常煩躁，沒來由的，“還要不要吃？”
他又重複了一遍，恢復了以往的清冷。
顧輕輕搖頭，“不要了。”
她突然很想上廁所，但又不好意思，幾欲開口又收回去。
反覆幾次，顧北庭也察覺到了，他神經緊崩起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內急。”憋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官方語言。
顧北庭把她從床上扶起來，由於身體太虛，腳步剛落地就直直往後仰。見狀，顧北庭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把她放衛生間後自己再出來。
須臾，衛生間的門被開啟，顧輕輕扶著牆一步步往床邊挪，顧北庭則快步走過去再度將她抱起，放到床上。
幫她蓋好被子後，他說：“趕緊睡一會兒。”
“你呢？”就只有一張床她睡了，他怎麼辦？
“我坐著眯一下就好。”
“不好。”她不忍心看他那麼辛苦還休息不好，尤其想到他說的那句習慣了的時候，說不出的心疼。
“有時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是必須要那麼做。”
顧輕輕覺得他應該是在說好不好的問題，可又覺得他是在說別的事，最後她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
“要不…”後面的話在她心裡堵了好久，直到盛不下了她才吞吞吐吐的說：“我睡這一頭你睡那一頭？”
“快睡吧！”他說。
在顧輕輕以為他不贊成的時候，突覺腳邊吹進一陣風，緊接著被子又蓋緊。她知道他是聽取了自己的建議，絲絲甜蜜滲進心裡，隨著血液淌遍全身。
這……算不算同床？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顧輕輕終於解放了。出院的這天顧北庭還在出差，是明柔過來接她的。
“你怎麼沒讓家裡人來啊？”明柔不解，顧總不在可以讓父母來啊，這麼說好像也不準確，應該先是父母，再是叔叔。
“我爸很忙。”人民公僕為人民，連她這個女兒都得屈居之下，但正是這樣的父親讓她深感自豪。
“沒事，你還有我。”
“嗯嗯”
顧輕輕跟明柔一起回了學校，她決定等顧北庭回來再去景南苑。
回到寢室發現門是開著的，走進去看見佳佳在裡面，好像哭過的樣子，兩人心照不宣。
顧輕輕走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佳佳。”
董佳佳抬頭看了一眼，“輕輕，你也回來了。”
顧輕輕點頭。
“佳佳你怎麼哭了？”明柔開門見山，直接問：“是不是周然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