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周圍屍橫遍野,血流滿地,十分慘烈。所有的城影軍,所有虢家的人,現在都清理乾淨!
只是可惜那個將領了!楓焱族的那將領沒死最好,可現在既然死了,那麼也沒有辦法了。
“哼,不好意思,我反戈了。”沈達文湊近虢峰身邊,低頭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聲。
“大人,確定了,所有的虢家人都死了。”沈章在沈達文面前跪下,一一稟報道。
“很好。”沈達文微微頷首,“我們沈家的人勢單力薄,沒有辦法,也只有讓楓焱族的人來幫忙了。”
沈達文嘴角上揚,輕聲吩咐道:“去,找一個使者,扮成城影軍的模樣,去給虢宮紇他們報信。”
“是!”沈章回道,卻遲遲沒有離去,猶豫著什麼。
“怎麼?”沈達文轉過頭看向沈章,“為何還不去?”
“大人……”沈章哽咽了一下,“這,那使者給虢宮紇說些什麼呢?”
“說什麼啊。”沈達文別有深意地講道,“很簡單啊,楓焱族的首領死了,虢峰也死了,城影軍死了,這還需要我來說嗎?”
沈章知會了沈達文的意思,說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話畢,沈章慢慢退下。
庭院只剩下家僕和幫忙的人在打掃屍體和血跡。
“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酒。”沈達文低眼看向那青銅酒器裡的瓊液,端起來一飲而盡,離開了主廳。
沈光寒愣愣地站在原地,雙眼直勾勾盯著虢峰,神色惶恐,啞口無言。準確說是嚇得話都不敢說。沈光寒和酆洛差不多年紀,不過除了平時沈章教授武功外,其他時候根本不像酆洛一樣。更何況這種情形,屍體橫七豎八躺在自己面前,正對的虢峰更是直接人首分離,脖子斷口處還在滴著血液,細細一聽還能聽見它滴在血泊中的滴答聲。空氣中瀰漫著飯菜和血腥味融合過後的奇怪味道,讓人覺得十分反胃。
沈達文也沒有管自己,任由自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關心,沒有責罵,甚至一句喊自己走了的話都沒有。他自己已經回到房間裡休息去了,全然對外面的事情視而不見一般,或者說司空見慣!
沈光寒一直站在原地,知道沈章都安排好了人回來,叫他,他才從驚恐中反應過來。正欲和沈章一起離開,卻發現自己腿抖得厲害,還沒有力氣了。無奈只有沈章扶著沈光寒一步一步艱難地向裡面走去。
剛出正廳不遠,沈光寒就忍不住,一個轉身,脫離沈章的攙扶,撲在走廊的柱子上,一隻手撐著身體,吐了。
“哎,第一次見著這些畫面是這樣,吐了就好些了。”沈章一邊拍著沈光寒的背,一邊安慰道,“我第一次見著這種場面的時候也是吐了的,只是吧,沒有你吐的這麼兇,畢竟是學武的,可能要好些。”
沈光寒在柱子旁足足吐了有一刻鐘,才緩過來。開始還有點內容,最後直接開始倒騰胃酸,整個人吐完後都呈現虛脫的狀態。
沈章再次扶住沈光寒,繼續向沈光寒的房間走去,嘴裡說道:“吐了舒服了吧。現在你見了以後再見到的時候,你就沒有這麼大反應了。”
兩人足足走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才回到沈光寒房間。
沈章將沈光寒放在床上,沈光寒就順勢躺下去。或許是嚇到了,或許是吐累了。沈章才剛剛整理好衣冠,轉頭就發現沈光寒睡著了。
宴會時,楓焱族軍營
“酆洛首領,這沈家的人在開宴會啊!”酆訓急匆匆地走進來,大聲說道。剛一走進,酆洛就走到他面前,想要出去。
兩人隨即一起走出營帳,向城門方向走去。此時軍營的城門方向有些人聚在一起,仔細一看是一群人聽幾個士兵在那聊談,不過一會兒就有人好奇地觀望縣城裡面。不過透過那個地方觀望進去,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除了黑漆漆的石頭城牆,和半開不開的城門,透露出一點縣城裡面的光芒,其他的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