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雲炎決定將他拋在腦後,起身走出房間。一出門陽光照射過來,酆雲炎又一次有點睜不開眼睛,右手擋在眼前,盡力恢復瞳孔的接受程度。一不小心,酆雲炎的心裡再次浮現出那個悲傷又恐怖的一幕。
這不是簡單的夢!
有人在中作梗?
可是誰會有這樣的能耐?
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沒有人!
酆雲炎穩了穩心神,沉下眼神思考,在練武場漫無目的地走著。旁邊酆宇廷的招呼也沒有聽見似的,繼續漫不經心地到處晃。
嗯?酆雲炎抬起頭。正好走到酆陽兩人的房間,此時兩個武督是沒有事情的,應該在屋裡。酆雲炎走到門口,詢問了一聲,果真在裡面。
上午沒有什麼事情,不過酆陽還是發現了酆雲炎的心情低沉,詢問了半天,酆雲炎並不想將自己做的這個夢說出。酆陽見著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才將酆雲炎放回房間裡讓他多注意休息。
下午,酆雲炎腦子裡還是會時不時地閃過酆焱盯著自己的那個畫面,他知道酆焱盯著的並不是自己,是那個夢裡的城影軍或者可能也是虢石父。可是酆焱的眼神還是死死印在自己心裡。
冷漠。
絕望。
悲傷。
似乎所有世間裡消極的情緒在那一刻都展現出來了。
為何會有這樣的表情?為何?讓酆雲炎更在意的並不是酆焱臉上那集結所有消極情緒的樣子,而是為何自己會在酆焱面前,躺在那,沒有氣息!
思想因為離不開這個似真似假的夢,下午都是心不在焉的,導致《厲極》的訓練並沒有什麼進展。一切直到沈光寒的到來,他才將心思稍微挪開了一些。
一大早,酆雲炎就聽說沈光寒一行人已經到了酆府。酆雲炎想著自己這幾天總是這樣,進步微乎其微,還不如下去散散心,便將自己要下去的想法給酆陽一說,和酆陽兩人一齊下山去了。
“怎麼樣了?”剛一踏進門,酆荷媚的聲音就從酆雲炎身邊傳出。
自從得知訊息之後,每天酆荷媚在練武場上都在等。等待沈光寒一行人的到來。其間酆雲炎也看著她像是若無其事一樣,在練武場當武督,該說的說,該罵的罵,甚至之前還罵了酆雲炎。
她宛若沒有什麼事一樣,可得知到了的訊息後,還是快步跑下山,急匆匆地第一個衝進酆府。
她的丈夫是沈光寒。可是明知道自己丈夫身受重傷,自己卻只能在練武場待著,不能有所作為,唯一可以做的只有等。
她所承受的壓力並不比自己小。可是她還是表現成這樣平靜。
“放心,現在正在治療,情況還好!”酆焱走了出來,望了眼酆荷媚,轉頭看向酆雲炎,“正好炎兒下來了,透過燚玉給他治療一下,沒一會兒就可以恢復了!”
酆荷媚轉過頭看向酆雲炎,眼睛裡說不清是請求還是悲傷。酆雲炎避開了她的眼神,從身上拿出燚玉,燚玉還在幽幽發著綠光,從哪個方向看都仍舊顯得如此與眾不同。
接過燚玉,酆焱帶著三人走進酆府,進入為沈光寒準備的房間。此時沈光寒躺在床上,旁邊“炎舞者”正在幫助給他療傷,見幾人進來,微微鞠了一個躬,以示尊重,轉身繼續治療。
“下去吧,我來。”酆焱低聲說,“炎舞者”奉命退下。
酆荷媚走到床前,向酆焱伸手道:“把燚玉給我吧,我想自己來。”
聽著,酆雲炎心裡還是浮現出一點吃驚。平時動不動就罵,還中氣十足的女人,現在卻變得讓人覺得十分嬌弱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