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酆雲炎說話,酆焱便眉頭一凜,疑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這個輕功,可曾有人給你什麼秘籍之類的東西?”
酆雲炎否認地搖搖頭,在祖父面前自然不會隱瞞,面無表情坦然說道:“我這都是從燚玉上學習的。”
酆焱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愣住了。
怎麼會?怎麼可能?自從我知道炎兒被認主之後,我就翻閱古籍,可是,可是古籍記載的兩位高人都沒有展現過《厲極》。難道說是騙人的?不可能!古籍不會騙人!
酆焱忽而眼前一亮,只有一句話可以說明這個情況。
“燚玉不完全認我,它對我仍舊有所隱瞞。”
這是酆何前輩臨走之前,說下的一句話,而酆玄回也說過類似的話。酆焱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以及現在所面臨的艱難情況。
酆雲炎獲得的認可超過了兩位前輩。
這是前所未有的。酆雲炎一言不發望著出神的祖父,他不是不說話,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明白為何祖父倏而沉思,只知道必定很重要。
酆焱緩了緩心神,將思想收回腦中,雙眼毫無波瀾地盯著酆雲炎說道:“你能否詳細說一下,你是如何習得此功法的?”
酆雲炎微微頷首,開始講述自己今下午在房間裡,用燚玉觀看時看到的更久遠的一段回憶:
進入燚玉後,我看到並不是母親而是一個我怎麼也不認識的人。唯一知道的就是此人地位頗高,是“山金族”的某位大人物,後來才知道多半是某位族長。
當時“山金族”建立不久,但是已然有穩定的根基,族長卻被人下毒,危在旦夕。
酆焱冥思苦想,腦裡浮現古籍記載的“山金族”的祖先,似乎叫茅冊。想到這,酆焱眉頭緊湊的臉上略微舒展開,嘴角向上抽了抽。打斷酆雲炎問道:“你想一下,那人是不叫茅冊?”
酆雲炎努力回想著,猛地被這一點撥,悅道:“對對,我記起來了,是有人叫過他這個名字,我當時還以為是,是茅廁,並沒有在意。”
酆焱舍然大喜,道:“那便好,繼續講吧,炎兒。”
酆雲炎繼續回憶:
當時的時候,那人在大殿裡坐著,倒不是主位,後面進來一名礦洞督公走過來,呈上一塊品相十分優質的玉石,玉石不規整,但是卻十分翠綠,玉石上還浸染著紅色,十分大的一塊紅色。那人正看得起勁。這時身後一人焦急喊著:“茅冊茅冊。”,那人轉身看向他慍聲道:“說了多少遍了,叫我茅侯。”
奔跑的那個敷衍的點頭應許,雙手撐住膝蓋,顯然是跑累了,看見這督公呈上來的玉石,驚異道:“哇,上好的血玉。”
茅冊拿起血玉,示意督公退下,並應諾會給他應得的獎勵,督公這才高興地退下。茅冊將玉石放進衣袖深處,漠然道:“什麼事?”
那人焦炙地看著他,說道:“父親叫你。”
茅冊的父親為周文王孫子,因被封在茅邑,是以世人基本都沒稱呼其姓名,皆叫茅叔。而叫喚茅冊的那人便是茅叔的小兒子:茅洮。
茅冊走進寢殿,見父親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不容樂觀。茅冊走到跟前問道:“父親可有什麼事情?”
茅叔說道:“兒啊,你輕功習得如何了?可有進展?”
茅冊道:“孩兒習得差不多了,謝父親教誨,只是父親這武功可有名字否?孩兒還不知。”
茅叔咳嗽幾聲,道:“哎,沒有,為父還沒有來得及取名字,你來取吧。”
茅冊點頭默許,退出寢殿。
茅洮在外等候,見茅冊出來,大步跟過去,焦心地問道:“父親怎麼樣?可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