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堂怒上心來,上前一把捏住玉蘭的臉頰,喝道:“你這毒婦,你嫉妒無常便可迫害無辜之人嗎?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並無他人指使。”玉蘭仍是倔強說道。
上官北堂捏著她的臉頰,將她使勁一摔,玉蘭不由攤趴在地上。
他怒喝道:“你當本王是傻子嗎?你在北旋王府十多年了,如何能曉得用毒用香的本事?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玉蘭倒吸一口涼氣,冰冷說道:“那是我偷學的,不曾有他人指使。”
慕南風插話道:“玉蘭姑娘,這無虛散與九牧沉香極為罕見,我自問學醫用藥多年,都不敢說可將這兩物用得如此嫻熟,你偷學的功夫,怎就這般爐火純青了,你且說說你是從何人之處學的?”
“我,我是從一本醫書上讀來的。”玉蘭仍舊固執說道。
“玉蘭,你以為你不招,本王就查不出來了嗎,你想想,即是罕見之物,又怎能輕易可得?這東西的來龍去脈,稍微一查不就清楚明瞭了嗎?”上官北堂再看了她一眼,說道。
玉竹也怒視著玉蘭,心中的憤怒無以言表,她怎麼也想不到,與自己情同手足的姐妹,竟是害自己最深的人。
“你還我孩子,你還我孩子啊,他還沒來到這個世上,他有什麼錯?你竟是如此狠心。”玉竹也備受崩潰,癱倒在地哭訴道。
“孩子,哈哈,我就是要看著你和上官北堂痛苦,只要我在,我是絕對允許你懷他的孩子。”玉蘭近乎瘋狂的狂笑兩聲說道。
上官北堂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他上前兩步,只聽“啪”一聲,一個巴掌就打在了玉蘭的臉上,怒斥道:“你這個瘋子,來人,將這妒婦杖責八十,而後送去大理寺受審,告訴大理寺卿,他若審不出來就提頭來見。”
兩個下人走上前來,將玉蘭放著趴倒在地打了起來。
幾板子打下去,玉蘭疼得直冒冷汗。剛開始她還能哭喊兩聲。到後來竟然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咬著牙強撐。
慕南風見此上前好言相勸道:“玉蘭姑娘,你就趕快從實招了吧,你看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幾板子打下去都這樣了,要是到了大理寺,那麼多刑法,還哪裡能受得了呀?”
“夾手指你知道吧,還有拔指甲,再就是剃皮肉,跪釘子,哦,對了對了還有那個烙鐵印,那燒的滾燙的紅紅的烙鐵,一下子烙在人的身上,嘶。。。嘖嘖嘖嘖,想想人都害怕。”慕南風舉例細數著。
玉蘭聽著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她心裡明白,挨板子只不過是個開始,若是自己還不照實招了的話,更痛苦的事情還在之後。
再三猶豫之後,她終於打算說出實話了。她知道上官北堂本性善良,是不會太過為難於她的,便開始對他提起了條件。
“王爺,我招,不過懇請王爺能夠給我一條活路。”玉蘭痛苦的抬起頭看看上官北堂。
上官北堂也看看她,畢竟是伺候了自己十多年的人,就算她真的犯了錯,他也是不忍心親自下手要了她的命的。
於是他擺擺手,示意兩旁的下人別在打了,說道:“你能想通,那是最好不過了,你在王府畢竟十多年了,再怎麼說本王也會念著些往事的情分。可若是旁人,如今你事情敗露,只怕是要殺人滅口了吧。”
“你放心,只要你說出實話,本王會派人送你離開京城,從此以後,你就找個乾淨普通的人家。安安分分的度過此生吧!再也別涉足官宦富貴人家一步。”
玉蘭掙扎著爬上前來,跪倒在上官北堂面前,說道:“王爺,這一切都是蕭毅卿蕭大人指使奴婢的。”
“你說什麼?玉蘭,蕭大人乃朝廷命官,怎會做出此事?”上官北堂震驚萬分,不可置信的問道。
“王爺,奴婢對天發誓,若是奴婢胡亂攀咬,就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玉蘭發誓道。
玉竹一聽,心中更是萬念俱灰,難以接受。她張了張嘴,卻半晌說不出話來。著急的直扯上官北堂的衣袖。
上官北堂明白她是想問什麼,卻又擔心著她備受打擊接受不了,便說道:“走吧!我扶你回房歇息,你放心一切事情本王都會解決清楚。”
可玉竹卻使勁搖著頭,不肯離去,指指玉蘭,用力吐出幾個字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玉竹,”上官北堂想要勸阻,可是玉竹卻倔強得很,就是不肯離去。
玉蘭繼續說道:“奴婢與側王妃不同,奴婢雖然自幼也在王府做工,卻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弟弟養在老家。”
“數月前,蕭大人來府中做客,私下裡找到奴婢,將我弟弟脖子上戴的長命鎖拿給了我,要我聽命於他。奴婢為保弟弟周全,只能受制於人,為他做事。”
“自從側王妃懷孕以來,他時常叫奴婢向他彙報王妃的身體狀況。前幾日,臨近王爺生辰,他便告訴奴婢,生辰宴上會有一個唱戲班子來,到時候叫我趁亂領戲班子中的一個人去廚房。可是那時廚房之中忙做一團,我若兀然領一個生人進去,必會惹人懷疑,於是,王爺派我給側王妃送糕點時,我便與那人相見了。”
“那是什麼人?”上官北堂忙問。
“不認得,那人來見我時,畫著戲妝。”玉蘭搖搖頭。
“秦伯,霍家班的人可還在府上?”
“今早到賬房跟前領了錢,這會子怕是快出城了。”秦伯回答。
“安海,你趕忙帶人前去追拿,一定要把人給拘住了。”
“是。”
玉竹聽到這裡已經是心力交瘁,萬念俱灰,忽的她氣血不順,一口鮮血湧上心來,噴湧而出:“噗!”
上官北堂與慕南風皆驚,上官北堂問道:“玉竹,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