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官北堂去南襄公主房中看望她,但見公主身子還是不大好,躺在床上睡著。
上官北堂問道:“公主今日感覺如何了?”
南襄公主閉著眼睛不看他,也不言語。
上官北堂自知對不起公主,便又說道:“公主乃是天上的明月,為北堂如此不值得。”
明姝不願聽他如此說話,將身子轉了過去,留給上官北堂一個背影。
上官北堂見明姝實在不願搭理他,只好說道:“那北堂就不打擾了,還請公主養好身子。”
又瞥眼瞧見放在桌上溫在碗裡的藥:“良藥雖然苦口,但請公主記得按時吃。北堂告辭了。”
話罷,他轉身正欲離去,卻聽床上那人說道:“這藥醫得了身子,可能醫得了心?”
上官北堂驀然,頓時停住腳步。
是啊!公主的話沒錯。這藥雖好,卻治不了心病。終究心病還得需要心藥醫。
既然如此,那他不得不做出一些決斷了。他看看旁邊的紫雲和與他一同前來的玉竹,擺手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玉竹,紫雲出去將門關好。
上官北堂沉思良久才說:“公主非要問到底嗎?”
“是,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南襄公主轉身看著他的背影,言語激動地說道。
“可公主知道的越多,怕是會越多一份危險。”上官北堂勸道。
“我不怕危險,你不告訴我,我是不會死心的。”明姝的聲音雖輕,卻很堅定。
“哎!此事是我北旋王府的秘密,公主得發誓,不能告訴旁人。”上官北堂嘆嘆氣,無奈說道。
“王爺但說無妨,明姝絕對不是那種胡亂說話的人。”樸明姝又說。
上官北堂回過頭來看著她。
樸明姝發誓道:“上天為證,我樸明姝若將上官北堂今日之言告訴於其他人,我將受萬雷轟擊,不得好死。”
上官北堂說道:“還請公主恕罪,不是本王不信任你,而是此事關乎著北堂的生死,北堂不得不如此。”
南襄公主一聽事情這般嚴重,不由有些吃驚,忙問:“王爺何出此言?”
上官北堂沒在說話,而是伸出手緩緩摘下頭上的髮帶。
隨著髮帶飄落而下的便是一頭烏黑的秀髮,那長髮直及腰間,順滑而芳香。
南襄公主吃了一驚,但她還是有些不解,問道:“王爺這是?”
上官北堂自幼穿著男裝,自然沒有這麼容易就被認出來。
他依舊不說話,緩緩解去身上的衣釦。外袍輕輕落在地上,接著是襯衣,一件件,最後只剩下了一件內褂。
南襄公主一愣,這才明白了為什麼。
許久,她才平復心情問道:“王,王爺,這,怎麼會?”
上官北堂拾起衣服,穿著說道:“如公主所見,這就是原因。”
“不,這不可能。這麼長時間,我從來都沒發現過,我把一顆心都交給了你,可你竟然,”南襄公主仍然不敢相信,說著她的眼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