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劉氏,居然能請來陣法宗師,佈下三屬性融合神陣,的確有些手段。”秦軒眼中寒光閃爍。
佈置一座三屬性融合神陣,耗費的靈石和靈材極度驚人,而且還需要一件上品寶器作為陣眼,才能維持運轉。
靈石和靈材也就罷了,單是請到一位陣法宗師,就需要耗費巨大的代價。
據秦軒所知,西北大陸有能耐佈置出三屬性融合神陣的,最多不過十人,而這些人中,七成都是妖族,僅剩的幾位也是雪宗強者。
雪宗強者身份高貴,不可能屈尊降貴,前來為劉氏佈置神陣,只有妖族才會為了錢財寶物而出手。
妖族向來貪婪,請他們出手,付出的代價絕對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數字,所以劉氏能擁有一座三屬性融合神陣,這一點讓秦軒很驚訝。
更重要的是,三屬性融合神陣並不是永恆不滅的,最多數百年,陣法紋絡就會在天地靈氣的沖刷下漸漸崩壞,需要請陣法宗師前來修補,這也是一筆驚人的花銷。
“很多八階宗門,都不會擁有三屬性融合神陣,耗費的代價太大了,劉氏卻不惜代價請來一位妖族陣法宗師,他們一定隱藏著很大的秘密,我得設法潛入其中。”秦軒心中暗暗思索。
只是那陣內常年有一位七階王者坐鎮,必須將其引出來,秦軒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其中。
……
胡崆離開後不久,中年婦女金恬稞就帶著瘦弱的女兒來了秦軒院裡。
“甘霖見過秦叔叔。”少女躬身一禮。
“起來吧,你這幾日修煉的如何,可曾感應到天地靈氣?”秦軒問道。
金甘霖搖了搖頭。
她手中抓著一塊銀色的玉石,玉石上刻滿奇異紋絡,隱隱有天地靈氣在玉石四周徘徊。
站在玉石四周,都能清晰的感應到天地靈氣的波動,甚至天地規則的波動。
這是日月宗的銀色道臺殘片,每一位七階王者,日月宗都會賜下一座銀色道臺輔助修行,而秦軒的銀色道臺一直隨身攜帶,儲存在他的須彌戒指內。
他切下道臺的一角,讓金甘霖時刻帶在身邊,有道臺殘片的輔助,金甘霖對天地靈氣的感應能力強大許多,但依舊沒有成功吐納靈氣,成為一名武者。
秦軒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失望,看來金甘霖的靈魂力量並不強。
有道臺殘片的輔助,對天地靈氣的感應力會成倍提高。
正常武者需要三個月到一年才能感應到靈氣,然後煉化出一絲真氣,跨入武者的門檻。
而有道臺殘片輔助,武者感應靈氣的時間會大大縮短,只需要三天到五天。
如今七天過去,金甘霖還沒感應到天地靈氣,可見她的靈魂力量先天不足,而金甘霖的資質秦軒已經測試過,風、木雙屬性體質,對屬性靈力的契合度很低,比當年的貓娃子都相差甚遠。
這一點秦軒倒是不意外。
貓娃子再怎麼說也是劉氏族人,體內有先祖血脈,而金甘霖只是個普通人族,她的母親金恬稞更是連武道都沒踏入的凡人,自身資質自然不會多好。
“秦叔叔,我的資質這麼差,是不是永遠都無法成為武者了?”金甘霖望著秦軒,忐忑的問道。
她夢想著成為一名武者。
年幼時,金甘霖看著母親在金氏嫡脈的欺負下,只能每日淘漿刷洗,吃不飽穿不暖,金甘霖就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成為武者,讓母親過上舒適的生活。
但八歲成人禮時,金甘霖被測試出資質極低,修行幾乎毫無希望,金氏一族也沒有傳下任何一門功法給她,所以金甘霖至今都沒有修煉過。
望著金甘霖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秦軒心中生出幾分憐意,眼前瘦弱的小丫頭,看起來就跟只小花貓似的,誰能想到,她已經十五歲了!
一想到這是老夫子留下的唯一血脈,秦軒心中默默作出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彌補金甘霖的資質缺陷,讓她成為一名強大的武者。
“小丫頭,別擔心,有你手中的玉石輔助,最多一個月,一定能感應到天地靈氣。”秦軒笑著安慰道。
一邊說著,秦軒還從須彌戒指中取出一顆明玉丹,扔在涼亭旁邊的水缸中。
“甘霖,你的靈魂先天不足,需要藉助外力修行,”秦軒一臉鄭重的囑咐道,“我在那水缸中放了一顆丹藥,你每天從水缸裡盛出一瓢水飲下,然後我會幫你煉化藥力。記住,不能私自飲用缸中的清水。”
“甘霖明白了!”小丫頭弱弱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秦軒就在金氏家族住下。
他每天幫助金甘霖煉化明玉丹的藥力,增強靈魂,隨著一天天過去,金甘霖的靈魂之力越來越強,終於在十二天後,金甘霖成功感應到天地靈氣,煉化出屬於自己的一絲真氣。
那一天,小丫頭興奮極了,她激動的在族中奔跑了好幾圈,跟族人們分享心中的喜悅。
自此之後,金甘霖開始正式修煉秦軒傳下的功法,春木訣。
這門功法是秦軒精挑細選,才決定讓金甘霖修煉的。
金甘霖雖然已經十五歲,但是因為常年挨餓受凍,筋骨細弱,體質還不如普通的八歲孩童。
春木訣以木屬性為主,擅長固本培元,對彌補金甘霖的身體缺陷有極大好處,而且木屬性功法真氣柔和,也不會傷害到金甘霖那脆弱的筋脈。
除此之外,秦軒又煉製了一批藥液,讓金甘霖每天浸泡在其中,強化她那脆弱的筋骨。
這一日,秦軒正在指導金甘霖修煉一門身法,忽然金家四叔祖匆匆走來。
“金家主,怎麼有空來我這個院子了?”秦軒望著匆匆走來的老者,笑著道。
自從秦軒解決金氏嫡脈後,四叔祖金嚴行就成了金氏的新家主。
金氏族內事務繁多,外面又有鳳翔國賜下的封地,如今金氏既然換了主人,那些封地上的管事自然也要調整,所以金嚴行一直忙於事務,許久都沒來秦軒的院子。
“前輩,大事不好了!”金嚴行焦急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