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彎腰把張雲芳拽起道:雲芳,不必多禮。
接著把她拉倒近前仔細看了看誇讚道:雲芳,你是越來越美,越來越漂亮了。
聞言,張雲芳臉一紅道:乾孃,女兒哪有你老說的那麼好啊。
話罷,拉著王妃來到床前坐下。
春蘭機靈的向王妃行了一禮道:王妃,你先跟我們小姐說著話,奴卑去給你老人家泡茶去。
王妃一笑道:春蘭,謝謝你!
春蘭忙道:王妃不用跟奴卑客氣。
轉身走出了屋去。
李應龍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後向王妃問道:伯母,你想問什麼事?是小王爺的事嗎?
王妃點了點頭道:對,我想問宏兒是怎麼死的?真的是畏罪服毒自殺的嗎?
聞言,李應龍思索了一下,然後道:我們接到訊息趕到武莊小王爺的藏身處後,發現小王爺已穿戴整齊的躺在床上死去了,經檢驗確定是服毒死的,因現場收拾的很潔淨,無一點打鬥的痕跡,因此才判定是畏罪自殺的。
聞言,王妃不信的道:宏兒怎麼可能自殺呢,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李應龍心道:當然不是自殺了,是你家老王爺的另一個夫人殺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你家老王爺下命令殺的。
但是他不能這麼說,於是道:伯母說得這麼的肯定,難道伯母有這方面的線索不成?
王妃搖了搖頭道:我沒有線索,我只是根據宏兒的為人猜測的,宏兒其實是個草包,他根本就無任何能力建造出一座鑄錢工坊來的,如果說他也有份的話,那也只是替人家敲敲邊鼓,他絕對成不了核心人物的,既是如此,他有什麼理由畏罪自殺呢,他一定是替人頂罪被人殺了滅口的。
聞言,李應龍點頭道:伯母分析的很對,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王妃問道:應龍,你是不是有了什麼線索,或者根本就知道是誰幹的?
李應龍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麼線索,也不知是誰幹的,我只是懷疑。
聞言,王妃急問道:應龍,你懷疑誰,快告訴我。
李應龍道:伯母,我不能說。
聞言,張雲芳插言道:應龍,快告訴乾孃吧。
李應龍看了看張雲芳,頭一搖堅決的道:事關重大,我不能說。
話罷,向王妃歉意的道:伯母,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
王妃點了點頭,語帶悲音的道:應龍,伯母不為難你了,不過,你如果真查出真相來的話,你一定要告訴伯母,答應我。
李應龍點頭道:伯母,我答應你。
聞言,王妃長嘆一聲道:唉!伯母不是個糊塗人,你雖然沒有說出你懷疑的人,但伯母也猜得出個大概來,宏兒身為皇族,世襲洛陽王,身份極為顯赫特殊,什麼人敢讓他頂罪殺他滅口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的身份就更不得了了,身份比宏兒還顯赫不得了的人,全洛陽城只有一人,可這是為什麼啊?難道連連畜牲都不如了麼。
說著,淚水從她的雙目中奪眶而出,她忙從衣袖中掏出手帕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向李應龍招了招手道:應龍,來,到伯母這邊來。
李應龍忙走過來在王妃的身旁坐下。
王妃伸手抓住李應龍的雙手語意頗深的道:應龍,伯母最不放心的就是盈兒。
話罷,頓了頓,又用商量的口吻道:應龍,伯母託付你件事好不好?
李應龍忙道:伯母你說。
王妃道:如果,伯母是說如果啊,如果有一天伯母有什麼意外和不測的話,應龍,盈兒就託付給你了,你要把盈兒當成你的親姐姐來照看,不能讓盈兒有任何的閃失。
李應龍忙道:伯母,沒有如果,應龍決不會讓伯母有任何意外和不測的,伯母,你記住這句話,有應龍在就有伯母和盈姐在。
王妃笑了,抬手親切的在李應龍的頭上撫摸了一下道:伯母先謝謝你了,不過,天有不測風雲啊,誰又敢保證自己的今後呢,應龍,答應伯母剛才的請求。
李應龍點了點頭道:伯母請放心吧,我不會讓盈姐有任何閃失的。
話罷,頓了頓,接著又道:伯母,你老以後就把應龍當成你的兒子吧,正好我也沒爹沒孃,就認伯母做娘了。
王妃慈愛的看著李應龍笑了,但雙目中卻又流出淚水來,她不好意思的擦去了淚水道:有你這麼個兒子當然好了,可伯母哪有這個福份啊,你是有孃的,而且你娘還好好的活著呢。
聞言,李應龍一驚的問道:伯母,你怎麼知道我娘還活著呢,你認識我娘還是見過我娘?我娘現在哪裡?
王妃意識到自己說露嘴了,忙含糊的道:噢,我根據你上次對我說過的情況派人出去查詢過,發現在汴京有一女人很似你的母親,但可惜的是,她又離開了汴京去了江南,所以線索暫時斷了。
李應龍忙追問道:我娘去了江南的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