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漆黑漆黑的,沒有一絲的風,整個帥府沉浸在一片黑暗寂靜之中。
突然,三更的銅鑼聲從遠處敲響傳了過來,鑼聲剛停下就見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從帥府的後大牆中飛縱而出,在外面他迅速的辨別了一下方向後向北面急縱而去,瞬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好快的速度啊。
過了一會兒,又一個人從牆中縱了出來,之後也向北面急縱而去。
從他們去的方向來看,應該都是去洛陽王軍營的。
洛陽王的軍營中佈滿了一頂頂的軍用帳篷,一個挨著一個,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頭,而每一頂帳篷之間的空地上又架設著一個大木頭架子,在木頭架子頂端的橫樑上插著幾支點燃的火把,燃燒著的火把,把整個營地照耀的通明一片。
一隊手持長槍的巡邏哨在營帳之間來回的穿插巡視警戒著。
一支巡邏隊剛走過去,就見一個穿一身黑衣的人從天而降落在了兩座營帳之間。
此人是穿了夜行衣的李應龍。
李應龍左右的看了了看後邁步小心的來到了一座營帳的門前,然後伸手掀開門簾子探頭向裡面望了望,接著一閃身鑽了進去,當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軍服,然後腰桿一挺的邁步大搖大擺的在營帳之中向前走去。
在軍營的另一邊,也就是在帥帳旁的一塊空地的一座木架子上的幾支火把突然忽悠一下熄滅了,帥賬外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接著就見一個幽靈似的身影從一座營帳的後面飄了出來,毫無聲息的來到了帥帳的門前站住了。
這個幽靈般的人是前來探營的黑頭佗。
就見他側耳向營帳之中聽了聽,然後用手把門簾子輕輕的掀開了一道縫隙向裡面偷偷的看去。
帥帳之中點燃著幾隻大蜡燭,賬內亮如白晝。
就見洛陽王站在掛著一張大地圖的一面牆前長時間的看著思索著。
夏侯英蘭則坐在帥案旁的一張大椅子上用她的雙手捧著已經出懷的肚子在閉目養神。
正看著地圖的洛陽王這時突然扭頭向向夏侯英蘭問:英蘭,你此次在城中有沒有發現異常的情況,比如,朝廷的動向,軍隊的調動,還有他們請了什麼樣的高手來助陣等等?
夏侯英蘭悠地一下睜開了雙眼,然後一搖頭的: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只是四座城門比以前嚴多了,沒有特別的許可,一律不準進出城門。
聞言,洛陽王用很是懷疑的語氣:這種情況不對頭啊,朝廷絕對不會不知道我這面的情況的,甚至於我花重金聘請了什麼人他們也應該早已知道了,可為什麼竟然無動於衷呢?
聞言,夏侯英蘭思索了一下道:也不能說是無動於衷,朝廷不是已經封了那個姓李的知府做平叛大元帥了麼。
洛陽王道:那個姓李的小子雖說鬼點子多,難對付,但是他畢竟太年輕沒有帶兵打過仗的,懂不懂兵法先不說,就他那年齡資歷,城外四大軍營的統領們哪一個人的年齡資歷也要比他高的多,他們會聽這麼一個毛頭孩子的號令嗎?那個小皇帝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弄他出來任大元帥呢?他也不怕誤了事啊?
聞言,夏侯英蘭提醒的:王爺,你可別忘了,這
小子的身旁可是聚集著一大批的中原武林名門大派的頂尖高手。而他的師父西頭佗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小皇帝封他為大元帥可能就是衝著這一點的吧。再說了,這小子也的確是有點兒小聰明,在洛陽當知縣的時候不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麼。
洛陽王不屑的:那也僅是小聰明而已,兩軍對陣,尤其是幾十萬大軍的對陣,僅憑一點兒小聰明那是遠遠不夠的,需要的是大智慧。
話罷,稍停頓思索了一下,接著又道:本王分析,這小子之所以當上了大元帥,很有可能是皇太后起了作用,他畢竟是皇太后的親生兒子,流落到了民間吃了不少的苦,皇太后感到很內疚,很虧欠他,所以,就逼迫小皇上封他了一個兵馬大元帥,其目的就是想讓他立下一個大功,以便以後再加封他一個王爺的爵位。哈哈,算盤子打的到是很如意,可本王能允許他立什麼功麼。
夏侯英蘭一搖頭:我看沒那麼簡單,當了大元帥就等於掌控了全國的兵權,而他又是皇上的哥哥,到時候再來一個逼宮,他的那個皇上弟弟還不乖乖的把皇位讓出來給他啊。
聞言,洛陽王一愣,思索了一下笑道:有這個可能,有這個可能,可無論有什麼可能,最後都得把皇位乖乖的讓給本王。
夏侯英蘭笑了笑,一點頭的:這是自然的,雖然朝廷的軍隊比我們的多,還有中原武林各大門派都支援那小子,但他們卻沒有能力抵抗王爺重金聘請來的四老的四支奇兵。
突然,似又想到了什麼的:對了,王爺,地蟲的最後一批蟻兵不知道運到了沒有,我們去看一看如何?
聞言,洛陽王點了一下頭:好,反正也睡不著了,看個稀罕景去。
話罷,邁步向賬外就走,夏侯英蘭忙從椅子上站起跟在了他的身後也走了出去。
見洛陽王和夏侯英蘭向外走了,黑頭佗一閃身躲到一旁的一座營帳的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