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笑了,道:好的很,一點病沒有,壯的跟牛似的。
張雲芳也笑了,道:這我就放心了。
春蘭道:你放心了,老爺和夫人可不放心了。
張雲芳一愣的問道:怎麼啦?
春蘭道:黃老爺來信說,姑爺一點也不用功,去他那裡就沒見到姑爺讀過書,一天到晚就是個玩,照此下去,姑爺的科考有點懸。
聞言,張雲芳不在意的道:考不上就考不上吧,只要他人平安就成。
春蘭道:小姐,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如果姑爺考不上,老爺是不會讓小姐嫁給姑爺的。
張雲芳淡淡的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無論應龍考上考不上我都是要嫁給他的。
趙小王爺在雅間的桌旁一口一口慢慢品著茶。
雅間的房門被人從外面“邦邦邦”的敲響了。
趙小王爺揚頭向外喊道:請進。
就見一個四十多歲,一身灰衣,方臉,生著一部大鬍鬚的壯漢走了進來,他向趙小王爺施了一禮謹慎的問道:這位可是趙公子嗎?
趙小王爺點了點頭道:對,是我。
話罷,伸手從懷中掏出半塊玉佩放到桌上。
壯漢看了看那半塊玉佩,然後一伸手從自己懷中也掏出半塊玉佩去對,正好對上,他把兩塊半截的玉佩收起揣入懷中道:我是來接活的。
聞言,趙小王爺又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大紙封,開啟口從裡面抽出一疊銀票,和一張人的影象。
然後對那個壯漢道:給我殺了這個傢伙,這人現住在戶部黃侍郎的府中。
話罷,他把銀票往前一推,接著又道:這是三千兩的定金,事成後我再付給你七千兩。
花一萬兩銀子僱殺手殺個人,好大的手筆呀。
壯漢把銀票和影象一起收起塞入懷中,然後向趙小王爺一拱手道:趙公子,在下告辭了。
話罷,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等了一會後,趙小王爺也站起身來出了雅間走了。
就在趙小王爺走後不久,就見從趙小王爺待過的雅間隔壁的一間屋中走出了黑頭佗,他望著匆匆下樓的趙小王爺的背影咕噥道:看來那個小王八蛋要糟啊,竟然有人僱殺手來殺他,他搞什麼呀,是不是把人家的媳婦給偷了,唉!不管怎麼樣,看在與你小王八蛋師徒一場的份上,救救你吧。
嘟囔著也下樓走了。
寧哥、肥球藉著夜色的掩護悄悄來到了當鋪後面的大牆前,見牆並不很高,二人相互點了一下頭,一縱身竄上牆,在牆上待了一會,確定牆內沒人時遛了下去。
牆內是當鋪的後宅,二人四下裡看了看,見不遠處的地方有一棟房屋亮著燈,寧哥用手一指,肥球點了點頭,於是二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來到窗下站住,寧哥用右手食指在口中沾了點唾沫向窗紙輕輕一捅,戳了個洞,然後用一隻眼向屋中看去。
白天在當鋪中把寧哥和肥球說成盜墓賊的那個老頭兒正跟一個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風騷少婦在一張桌上喝酒呢。
少婦向老頭兒迷媚的一笑道:老東西,今天鋪子裡又收了些什麼好玩意啊?
老頭兒伸手在少婦的嫩臉頰上輕輕擰了一下,色迷迷的一笑道:我給你家老頭兒收了兩件好東西。
話罷,起身去一旁的床上取過一個包裹拿過來開啟道:兩件上好的壽衣,正適合你家老頭穿。
聞言,那少婦向包裹裡面的那兩件壽衣看了看,突然她兩眼一瞪的罵道:老東西,你是不是盼著我爹快點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