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這天早上李應龍剛洗完臉打算往外走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李應龍一驚,忙走出睡屋來到外面書房的桌案旁坐下拿起一冊書裝象,接著高聲向外喊道:誰呀?進來吧。
門“吱呀”的響了一聲開啟了,一個府中的下人走了進來,他向端坐在書案後面的李應龍弓身行了個禮恭敬的道:姑爺,我們老爺和夫人有請。
聞言,李應龍不由暗道,又請我去幹什麼?不會又是問我書讀的如何了,都讀了些什麼書吧。
想罷,他點了下頭道: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下人轉身走了。
下人走了以後,李應龍從書案的後面站起身來,然後走到書架前,隨便的抽出幾本書看了看封皮的名字後就又放回到書架子裡,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這是不是有點臨陣磨槍的架勢呀。
李應龍走入客廳,見張大老爺和夫人都在客廳中坐著,張大老爺面容顯得很是嚴肅,而一旁的張夫人卻顯得很是不安。
李應龍奇怪的看了看二人後向二人行禮問候道:伯父,伯母早?
張大老爺點了點頭道:應龍,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李應龍來到一張椅子前坐下,張大老爺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沒有馬上說話,他先是倒揹著雙手在地上來回的走了幾趟,之後才開口道:應龍啊,你在我這裡也不少日子了,書讀的也還不錯,這使老夫很是欣慰,不過我不能再留你了,再有一個月就要京試了,你得起程去京城了。
這呢嗎的就是瞪著眼睛說瞎話,李應龍何曾讀過什麼書啊,那些四書五經什麼的他看著就頭疼,那有讀下去的興趣啊,這些事情也應該瞞不過張大老爺的,因為張大老爺早就派了他的下人們在監視他了,現在這麼說什麼意思啊,是要捧殺他麼?
聽說要讓他離開了,李應龍那個高興啊,他可是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因為只要讓他走出去了,那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什麼那個李公子的身份就扔到爪窪國去吧。他不由極興奮的心道,呢嗎幹皮奶奶的,可算是傲到頭了我,自由了,終於自由了。
他高興的一高從椅子上蹦起來喊道:真的,到日子啦?太好了,我馬上回去收拾一下就走。
聞言,張大老爺愣了一下,然後對他擺手道:也不急於這一時,你明天一早起程上路吧,盤纏我也給你備好了。
話罷,頓了頓,接著又道:我今天所以把你叫來不是催著你上路的,而是另有一事要跟你說,這這個
看著張大老爺那吞吞吐吐的樣子,李應龍很乾脆的道:伯父你有事請儘管說吧。
張大老爺這才道:應龍啊,有些事你來的時候我就應該跟你說的,但又怕影響了你的讀書學習,所以,就一直壓到了現在。可你就要走了,我也不能不對你說了,這個你與雲芳的婚事我是很贊同的,但你此次進京赴試必須中上進士,這是我們張府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我們張府的女人外嫁,男方必須是有功名的,否則此婚事就不做準,你聽明白了嗎?
聞言,李應龍心道,原來還憋著這麼一個壞屁呢,正好我也不想做你們家的那個什麼狗屁女婿,誰願意做誰坐去,從今以後拜拜了你哪。
聞言,張夫人在一旁坐不住了,她插話道:老爺,不可如此,雲芳是不會同意的。
張大老爺臉一沉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雲芳的事由我做主,就這麼定了。
聞言,李應龍似乎要確定這個問題的真假似的問道:那那個伯父的意思是,我如果要娶張小姐,就必須做上官,做不了官,張小姐就不嫁給我了是不是?
張大老爺點頭道:賢侄說的很直白,不錯,就是這個意思吧。
聞言,李應龍暗自喜道,呢嗎幹皮奶奶的,爺爺我正愁怎麼才能把眼前這出假冒的婚事結束了呢,你張大老爺就給了我一個不娶的理由,真是天不滅曹啊,噢,不對,應該是天助我也。這還不是禿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麼,我所能運用的字都是一千年後的簡化字,繁體字我雖然基本上都認識,但卻不會寫,寫幾句簡單的話還湊合,要我去用繁體字做文章考官,這不笑話麼,張大小姐對不起了,不是我不娶你啊,是你老爹找出了個不讓我娶的理由。
想著想著竟然“哈哈”的笑了起來。
聞笑,張大老爺嚇了一跳,不由疑惑的問道:賢侄,你為何發笑啊?
笑出聲來的李應龍自己也嚇了一跳,聽到張大老爺的問話後忙瞎掰道:我剛才笑是覺得伯父的主意太妙了,真是公前母后啊,噢,不對了,是空前絕後啊,考上官了就娶張小姐,考不上那當然想也別想了,這就叫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張大老爺一愣道:你說什麼呢?
聞言,李應龍忙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這幾天看的書太多,腦袋裡裝滿了詞兒,一不留神就朝外亂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