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龍身上的傷是那個假公子趙盈用短劍割開的。
李應龍道:看到了沒有,傷到今日還沒完全好呢。
話罷,他把衣服放下接著道:夠狠的,三個灰衣殺手每人在我的前胸捅了一刀,如果那天不是我穿的衣服厚,如果不是我幸運的遇上了一位專治刀傷的神醫,我可能也就來不了蘇州了,當然你們也就看不到我了。
話罷,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接著道:當時我就奇怪了,我一個窮書生,只有破房一棟,地無半壠,只會討好人,不會得罪人,他們殺我幹嘛呀,現在我清楚啦,殺了我你的女兒張雲芳小姐也就不用再嫁給我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那個狗屁小王爺啦。
掛在樹上的趙小王爺聽了李應龍的話暗自恨道,果然沒有把這小子殺死,讓他逃了,回去非找那三個傢伙算帳不可。
聞言,張大老爺不由暗自想道,這事一定是趙小王爺乾的,顯貴雖說很不成器,但這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做的,看來這個趙小王爺的人品也不怎麼樣呀,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幸虧沒有把雲芳許給他。
但他嘴上卻道:這都是我那逆子的過錯,老夫絕饒不了他,賢侄你大人大量,萬萬擔代些,老夫向你保證,從今日起再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李應龍道:這麼說我不用退婚了,文書字據也不用寫了,一切照舊嗎?
張大老爺忙道:對,對,什麼都不用寫,照舊,一切照舊。
李應龍掄起手中的棍子在銅盆底“咣”的敲了一下大聲喊道:大吉大利,一切照舊。
張大老爺向李應龍道:賢侄,走,咱屋裡說話去。
話罷,拉著李應龍走了。
二人走後,張夫人忙向眾下人喊道:還不快把人給放下來啊!
聞言,幾個下人忙跑到樹下把吊掛在樹杈上的張顯貴和趙小王爺解開繩子放了下來。
腳一著地張顯貴就朝李應龍走的方向用手一指大罵道:窮小子,王八蛋,我跟你沒完,你等著好了。
聞言,張夫人抬手在張顯貴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恨恨的道:還張狂,還張狂,你就等著你爹怎麼整治你吧。
正在張雲芳不知所措焦急的時候,春蘭回來了,一進屋春蘭就衝張雲芳樂,一直樂個不停,就好像看了一個很是逗樂的小品似的。
見狀,張雲芳很奇怪的看了看她問道:春蘭,你這是怎麼了,中風了不成?
春蘭強忍住笑道:小姐,你的那位來了。
聞言,張雲芳一愣道:什麼我的那位,春蘭,你說什麼啊,你
突然似明白了,臉色一下變的煞白了,於是小聲的問道:春蘭,你是說,他他來了嗎?
春蘭道:什麼他啊你的,就是那個河北邯鄲的李公子來了,老天!這個李公子可真是厲害啊,一來就把我們尚書府攪了個地履天翻,天昏地暗。好傢伙,把你哥哥和那趙小王爺整了個七暈八素,慘透了,咯咯,一想起他倆那慘樣我就忍不住笑。
聞言,張雲芳莫一副明其妙的樣子道:春蘭,什麼七葷八素,天昏地暗啊,到底怎麼一回事啊,你快說給我聽聽。
聞言,春蘭止住笑道:小姐,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她比比劃劃把事情的經過跟張雲芳詳細的講述了一遍,她的口才又好,跟講評書的似的,講的繪聲繪色。
聽完張雲芳也“咯咯”的大笑了起來,笑罷,似想起什麼,猶豫了一下向春蘭問道:春蘭,李公子他他
春蘭一笑道:小姐是想問李公子長得什麼樣吧,是醜還是俊是不是?喲,這事小姐還用問我麼,小姐與李公子從小青梅竹馬,他長得什麼樣小姐應該知道的。
張雲芳幽幽的道:那是小時候的事,我們當時都很小已記不的了。
是記不得了,他們認識的時候也就三、四歲的樣子,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如果還記得什麼樣子的話,那可真是絕世神童了。
春蘭打趣的道:原來小姐把人家李公子的長相給忘啦,那好,我就把李公子的容貌給咱小姐形容形容吧。
話罷,頓了頓,做出思索的樣子想了一下道:李公子長的啊喲,那個,那個,簡直就是一個
她不說了,開始用手比劃了起來。
張雲芳的一顆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對美目透出恐慌之色,緊盯著春蘭的雙手看著。
春蘭“撲嗤”一聲笑了,笑罷道:李公子生得很英俊,就是黑了一點,看後給人一種又精又怪,象象是,唉!不好形容,總之古靈精怪吧,是個很不好惹的人。
聞言,張雲芳的一顆心又忽悠一下落回到肚中,臉卻刷的紅了,她生氣的狠瞪了春蘭一眼嗔道:死丫頭,怎麼說話呢。
春蘭“嘻嘻”笑道:小姐,春蘭剛才沒說好麼,那春蘭改改吧,李公子長的,啊喲,那個醜啊,純妖精一個,是個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雲芳伸手把她的嘴給捂住了,她生氣的道:還瞎說,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