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龍離開茶棚往前走了不長時間就來到了一座梨園前,此時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遠遠望去,雪白一片,美不勝收。
李應龍只一門心思的趕路,也沒有賞景的心情,梨園的美與不美他一點也沒在意,看都不看,沿著梨園中的一條小路一頭就拱了進去。
正走著的時候,突然他看到從前面不遠處的一棵大梨樹後面轉出一個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細一看竟是那個陰陽人的公子哥兒。
公子哥用手一指李應龍厲喝道:混蛋,你給我站住!
李應龍先是一愣,繼而“嘻嘻”一笑的道:呀,咱倆可真有緣啊,又見面了。
公子哥陰沉著臉厲聲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幹嘛老跟著我?
聞言,李應龍一愣道:老跟著你?
繼而他明白了,原來他走的路與這公子哥兒是一個方向,他顯然是誤會了,於是就玩笑的道:老弟你請我吃了一頓早點,我怎麼也得謝謝你呀,可你又不等著我,所以呢,我就只好追上來對你說聲謝謝了。
聞言,公子哥一愣,不明白的問道:我何時請你吃過早點了?
李應龍道:老弟,你的記性也太差了點吧,剛才在路邊的那個茶棚裡,你一拍桌子丟下一塊銀子就走了,老闆娘說你付的錢多了,我就說連我的也一起付了吧,所以,我吃了一頓不花錢的早點,你說我能不追上你謝謝麼。
聞言,公子哥的臉都氣青了,開口罵道:混蛋,無賴!
李應龍一點也不生氣,抬起雙手響響的拍了幾下巴掌道:老弟你真神了,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名字,一點不錯,在家的時候,我們那裡的人對我都這麼稱呼,只不過比你多了兩個字,他們都喊我無賴爺爺,不如你也這麼叫我吧。
公子哥大怒,用手一指李應龍厲聲的道:無賴你好大膽,竟數次戲弄於本本公子,我看你一定不會是個好人,說,近幾日在這個地方出現的採花偷花大盜是不是你?
李應龍一愣道:採花偷花,還稱之為大盜,什麼意思?幹皮奶奶的,你爺爺我從不喜歡花,還採什麼偷什麼,你爺爺我要採要偷的話,也是採金花偷銀花,還能賣幾個錢,買肉吃買酒喝。我說,你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有點毛病啊,把偷採幾朵花的人稱之為大盜,他們頂多也就是幾個小毛賊而以。
李應龍顯然是沒有明白那個公子哥的意思,那個公子哥說的什麼採花偷花大盜是指最近這些日子裡發生的偷盜女人的那些賊人,並不是有人無聊的去偷什麼花采什麼花。
聞言,公子哥厲聲的道:無賴,你少在本公子面前耍花槍愣充什麼弱智,本公子豈會上你的當,說,你的同夥現在哪裡,被你們偷劫去的那幾個姑娘又藏在了什麼地方?通快的說出來,本公子也許讓你少受點洋罪,不然的話,就休怪本公子心狠手辣了。
李應龍這才弄明白了,他說的什麼採花偷花的,其實是在說昨天他救出的那三個女人啊。
李應龍笑了,笑罷道:老弟,原來你這人的腦袋還真就有點毛病,什麼採花偷花的,不就是昨天被人劫去的那三個女人麼,拐彎抹角繞這麼大一圈幹嘛呀,直說出來不就完了麼。
聞言,公子哥大驚道:什麼,你果然與失蹤的那幾個女人有關係啊,你真的是個採花大盜啊,蒼天有眼,竟讓本公子遇上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說,你把那幾個姑娘給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李應龍道:什麼鐵鞋呀布鞋的,老天!跟你們這些讀了一肚子破書的公子哥兒說話真是費勁,你不就是要問那幾個女人現在什麼地方麼,我告訴你好了,她們已被我給救出來送到了官府的驛站中了,至於驛站的人再把她們送到什麼地方就不關我的事了,你去驛站問問吧。
聞言,公子哥冷冷道:一派胡言,你以為本公子是三、兩歲的孩子啊,任由你胡編來騙,無賴,趕快說出那幾個姑娘的下落,你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不然的話嘿嘿。
隨著他的一聲冷笑,悠地從他的雙目中放射出兩道凌厲的殺氣。
李應龍知道他要動手了,但急於趕路,懶得與他糾纏,於是對他一揮手道:幹皮奶奶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爺爺我可沒工夫在這裡跟你磨 牙切磋功夫什麼的,我還有要緊的事要辦,得急著趕路,如果老弟以後你有興趣也有時間的話,就到蘇州來找我吧,到時我一定抽出時間奈著性子跟你磨上三天牙,然後再切磋上三天的功夫,但現在不行,真的不行,告辭了啊。
話罷,拔腿就向前走去。
見狀,那個公子哥雙目圓瞪一聲厲喝道:無賴,你還走得了麼。
隨著他話音的落地,就見他抬臂漫不經心的推出一掌,表面看這一掌輕飄無力,然而站在他對面的李應龍卻感到有股強勁之極的風撲面壓來令他窒息,他嚇了一大跳,忙後縱躲避,同時抬掌封擋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