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落在河面,巨船上,那蘇家的旗幟格外耀眼。
一人從那巨船上飛下,他身著重甲,重甲上爪痕遍佈。
“二哥!”
蘇淺驚訝道,她揉了揉眼睛,並沒有看錯,那就是蘇瀾,蘇瀾隨蘇漠一同前往邊荒,駐守十二年未歸,“我還以為你們……”
“方統領把人交給我,我帶他們去邊荒,你可以回去了。”蘇瀾眉目如鋒,眼神凌冽。
方林搖搖頭,沒有完成景羅王交代的任務,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怎麼?要戰嗎?”蘇瀾攤開手掌,一杆長槍在其手中顯化,指向方林時,似有鳳鳴響起。
……
翌日。
城主府紅燈高掛,滿堂賓客絡繹不絕。
白玄城西,花轎已經抬到了溫家。
溫母坐在女兒閨房,哭花了妝容,看著女兒朝花轎走去,五味雜陳。
新娘子濃妝淡抹,依舊是掩蓋不住憔悴的容顏。
她的眼神遊離,牽掛著她的心上人。
看著花轎前的新郎官,她的心沉入了谷底,失落、迷茫。
溫冉不想嫁,但她不得不嫁。
她不嫁,蘇餘會死。
她不嫁,溫家就會被除名。
踏上花轎的那一刻,她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苦楚。
這一天,她本該和蘇餘大婚。
喇叭被吹響,今天註定是個喜慶的日子……
從溫家小巷走出,婚隊便停了下來。
那是個十字道口,要出城的囚車,剛巧路過。
囚車中,蘇餘凝視著花轎,他看到了那位良人,“溫冉!”
花轎裡,溫冉透過薄紗,與蘇餘目光交錯時,她連忙低下了頭,沉吟著,“對不起……”
蘇餘想要掙脫,那鐐銬卻在源源不斷吸納著他的法力。
“白銘,大道茫茫,期待日後相見。”蘇餘歇斯底里。
蘇餘望著身後遠去的婚隊,喜慶的奏樂聲,在他耳畔縈繞,直至走出白玄城,仍舊沒能散去。
蘇家式微,難以翻身,溫家與蘇家交好。
如今牆倒眾人推,溫家難免受到波及。
溫家選擇城主府,那不是溫冉能夠決定的。
……
已至白玄城十里外,蘇餘依舊在努力掙脫著鐐銬。
忽然,一柄寶劍將囚車後的兩名衛兵刺死,接著,車伕被挑破喉嚨,閉上了雙眼。
“程叔!”蘇餘看到了遠處的身影,那正是程世良。
確認四下無人後,程世良連忙趕來,在幾位監官身上搜尋鑰匙。
“程叔,我沒能矇混過關,我沒能救得了蘇家。”蘇餘緩解著壓抑,向程世良傾訴著,“溫冉要嫁給白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