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夙風屠策劃的這一手好陰謀,遠古洞府一旦現世,不管眾人知道不知道青翼帝國的意圖,都會對裡面的東西趨之若鶩,畢竟,國家是國家,個人是個人,在這個實力至上的世界,就算烈日帝國對他們再好,也比不過潛藏在心裡的貪婪,鍾遠山這樣的人如今打著燈籠恐怕都很難找到。
而這樣一來,帝國大部分勢力都會像風屠那樣說的被困在不見天日的洞府裡面,皇族的人也不例外,到時候就算是那所謂的乾坤護衛不去爭奪,當青翼帝國進攻而來,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不過白洛主要擔心的不是這個,說實話,烈日帝國的存亡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真要有關係那也是過節,他與謝暮走過幾十個帝國,殺過無數人,也沒有任何一個帝國給他們下那個奇怪的禁制,而他現在所擔心的卻是謝暮的計劃,不知道謝暮想到這一層沒有,一旦跟青翼帝國合作,這座洞府到時候必將公之於眾,屆時暗玉宗,歸雁閣,上清幫,羅霄門肯定會介入其中,那麼要想在裡面拿點東西難度驟然提升。
離晨對於烈日帝國也談不上任何好感,看看幽千殤幽千旭就知道了,這件事對他來說也只是擔心謝暮罷了。
正思忖間,突然一個軍士急急忙忙趕到正廳叫道:“稟告五殿下,無休大人,那烈日城的鐘遠山帶著人來了,現在正在城門口大吼大叫,說是要給予他遷城的賠償。”
無休聞言,臉色一寒:“老夫還沒找他算賬,他倒主動找上門來了,好啊,看我不給他點顏色瞧瞧。”
軍士猶豫一陣,苦澀道:“那天…那天那名無極令好像也在其中。”
“這……”無休一聽到無極令兩個字,瞬間萎靡了下去,雙眼看著風屠。
離晨在暗處掐了掐鍾言,隨後悄悄豎起一個大拇指,這一招是鍾言想到的,故意讓人喬裝成仲環的模樣,再讓白洛用一枚高階星令將其氣勢暫時偽裝上去,如今無休是驚弓之鳥,想要騙過他易如反掌。
“他們到了,我們也準備。”白洛回過神,眼光精光盛放,回頭對離晨與鍾言道。
風屠雖半隻腳踏進無極令,但是跟真正的無極令實力還是有點差距,這次他也說不出什麼狠話,道:“我道是為什麼三哥一直沒處理掉鍾遠山,原來在他背後有人撐腰,隨我出去看看。”說完,便風風火火出得門去,無休凝重的的沉了一口氣,隨即跟上。
這兩個人一走,剩下的人在白洛眼中不過就是一群雜魚,憑藉他的隱藏本事,玄化令能發現才是怪事。
但不得不說,這裡的防守確實挺嚴格的,庫房四周與頂上,命哨暗哨應有盡有,要不是白洛心神強大,怕是還發現不了藏在暗處的人。
房頂的四周,幾十只火把將周圍照得如白晝一般,只要他們稍微一現身怕是就被逮個正著,雖然按照白洛的實力,這些人根本不夠看,但一旦暴露,這就會讓風屠立馬知道鍾遠山來這裡的意圖,而進一步便意味著烈日帝國變相的對青翼帝國宣戰,如今鍾遠山孤立無援,要是真打起來,不見得能討得了好,別忘了,後面十青侍,四大長老與混元祭祀都會到這來,光憑白洛一個人肯定擋不住。
那鍾遠山又是個倔脾氣,跟青翼帝國的人打,為了保護原落日城的城民,肯定會把命填進去,白洛可不想因為他們的疏忽導致鍾遠山被殺。
離晨瞧見白洛微微皺眉,便知道他正在想辦法引開這些青侍軍的注意力,四周忘了忘,忽然靈光一閃道:“二哥,現在咱們先去弄一套青侍軍的盔甲。”
白洛顯然不同意他的觀點:“不妥,我們想要混進去談何容易,這裡面的人都是在冊的,多一個他們都會起疑心。”
離晨角度勾起一絲笑意:“只要從一開始將他們的注意力轉到其他的重點上面,他們便不會被發覺。”接著將心中所想抖露出來,白洛才笑開了顏。
“那好,一會兒就看你們的表演,我在暗中幫助你們。”
庫房不容易進,盔甲房倒是輕鬆許多,畢竟誰會為了幾件破東西日夜不停的盯著?所以很輕鬆就進到了盔甲房裡。
“你還別說,這盔甲挺沉。”鍾言提著一副盔甲嘖了嘖舌道。
離晨道:“那是當然,普通士兵的實力本身就不能和其他修煉者想比,即使青侍軍個個金盾令以上,也難免會被高手一掌拍成肉餅,所以在戰場上多了一副盔甲就相當於多了倖存的機會。”
盔甲不僅沉,手摸上去時,要害之處光滑無比,不愧是青翼帝國最強的軍隊之一,光這盔甲怕是一副都要上千金幣。
三人隨意挑了一套合身的套上,白洛朝兩人使了一個眼神道:“那我先走一步。”說著身形一閃,悄無聲息的鑽到不遠處青侍軍的人群裡。
“你來還是我來?”白洛一走,離晨兩人小心翼翼走到廊下,看著四處張望的青侍軍,當下離晨似笑非笑問道。
鍾言深知這個計劃中有這麼一環,沾上兩撇小鬍子,信心滿滿道:“你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
“嘿嘿,來吧。”鍾言說完,佯裝的提了一口氣,馬步穩穩的紮在原地。
離晨笑了笑,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著星力出現在腳上,猛然一腳踹向鍾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