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他們還沒回來,李賢一個人去了街道上。
找家位置不錯的酒樓,去了二樓,要了個臨窗的位置,點了幾樣小菜。
酒是本地白酒“青州令”,味道還不錯,李賢這個涼州青陽城之人倒也能喝的慣。
有音樂響起,李賢順著聲音望去,樓下的街道上,一個老頭,花白鬍子,衣衫像是好久沒換過那樣,破破爛爛的。
一把二胡放在腿上,沉醉的拉著,聲音正是二胡上傳出。
老頭旁邊是個八九歲大的孩子,身子骨挺瘦弱,張著嘴巴,大大的眼鏡膽怯的瞅著過往行人,若是有人在面前竹籃裡放些銅錢,孩子會很禮貌站起來鞠躬感謝。
也不知道爺倆在這裡多少時間了,竹籃裡銅板沒多少,怕是一兩銀子都沒有。
對音律越來越駕輕就熟的李賢,聽得出來,老頭是個老手,這一手二胡拉的是沉鬱頓挫,滄桑悲涼。
若是拉一些歡快的曲子,或者足夠悅耳動聽的曲子,竹籃裡的銀錢估計會更多。
孩子無意中抬頭,看到了正在盯著他們看的李賢,那孩子迅速收回目光,不再往樓上看一眼。
“這位公子,我能坐下喝一杯嗎?”
一個聲音傳來,李賢猛的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還是一身乾淨衣服,到哪都是不苟言笑的唐缺,笑著也不等李賢發話,徑直坐下去。
“你怎麼來了?”這幾月來,幾次金雕傳書,兩人也算是互通有無,李賢也能趁機瞭解天下大事。
坐下之後的唐缺,自顧自倒了一杯酒,隨後道:“過了那麼久了,來看看公子。”
李賢一副不太信的表情:“有點言不由衷啊。”
唐缺笑了笑說:“這算是其一吧,公子你沒發現嗎?最近青臺縣來了很多外地人,甚至還有其他國家的人。更不用說那些宗門之人,形勢複雜。”
剛來沒多久的李賢,沒怎麼感覺出來,他很認真的問唐缺:“怎麼了?這青臺縣籍籍無名,有這麼多人關注?”
唐缺搖了搖頭:“目前還不清楚,我也是這一路上看到很多人往這邊趕,才跟了過來,再加上公子在這邊,一舉兩得。抓了些人問,都是小角色,說的都是道聽途說的訊息。說什麼的都有,亂的很。”
“是嗎?”李賢端起杯子和唐缺碰了一下,關他什麼事,只要不是衝著朝天宗和自己來的,隨便吧。
一杯酒下肚,砸吧著嘴唇的唐缺,喊了一聲好酒,青州令這名字有意思。
李賢這段時間在雀兒嶺的事情,唐缺略有耳聞,今天再次見面,他問了很多,李賢一一告知。
一臉感嘆的唐缺咋舌道:“公子,這雀兒嶺已經是你的掌中之物,這速度實在是快的有點可怕了。”
李賢不置可否,快嗎?自己沒覺得,似乎也沒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