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師弟,怎麼說呢……”每天都在聖賢書中暢遊的李文軒一陣語塞,曾經滿腹經綸的口才似乎不管用了。
“二師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什麼都別想,去一趟鐘山學宮一切便知。”
李文軒滿心高興的答應著,說自己想去試試。
李賢臨走之前告訴他,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的,可別到時候在鐘山學宮學不出名堂,自己丟臉不說,也連累朝天宗。
李文軒當即表態,說自己學不成,這輩子不上朝天宗,不見師傅師孃。
李賢所能做的,只有這樣了,未來他能到什麼程度,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李賢大半天沒回來,可把朝天宗上的人急壞了。
一向不怎麼發脾氣的趙雪梅,把白修武說的啞口無言。
好歹也問問是什麼事,大半天沒回來,山下亂的很,出了事怎麼辦。
沒法向青陽城那邊交代不說,年紀輕輕的孩子以後路還長著呢,不能出了差錯。
白修武只能選擇沉默,李賢是自己放走的,沒說的,他責任最大,他不推脫。
當李賢風塵僕僕,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朝天宗的時候,那麼多擔憂和胡思亂想的想法,一掃而空。
白紅豆以質問的語氣問他:“師弟,這次有點自作主張了。”
李賢趕緊認錯:“師姐,雖告訴了師父,但也算不辭而別,更沒說下山什麼事,我的錯。”
“逗你的。”白紅豆莞爾一笑:“回來了就好,就像爹說的,你也那麼大人了,總不能用繩子把你拴在朝天宗上,或者你下山的時候我們跟在屁股後邊。以後有什麼事,你說一聲就行,不用只偷偷告訴爹。”
總算沒有成為罪魁禍首的白修武,也接著這茬道:“我就說了沒什麼事,你們啊。”
趙雪梅給了白修武一個熟悉的眼神,好像剛才沒有數落這位朝天宗宗主似得,忙著給李賢準備飯菜去了。
吃過了晚餐,李賢洗了個澡,上了曉月峰的時候,發現師父等在石臺上。
李賢走過去,站在旁邊。
白修武揹著雙手,看著茫茫夜色道:“李賢,最近朝天宗上,靈氣濃郁了很多,這曉月峰上的靈脈怕是要慢慢恢復了。”
李賢湊近白修武,不太明白的問:“師父,你的意思是?”
“你再看看這曉月峰上,氣勢雄渾,不再是之前暮氣沉沉的狀態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咱們朝天宗沉寂千年之後,開始有了騰飛的跡象。恍惚千年啊,能等到已經算是幸運了。”
李賢不太信那玄而又玄的氣運之說,但此時師父那一臉和賣豬肉的白修武完全迥異的表情,讓他覺的,一切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