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以前,楊靜如早就惱羞上臉了。現在聽見道姑的汙言穢語,只當是耳邊風。
“放下手中黑珠,我就當無事發生!”
“嘿嘿嘿,如果小姑娘肯跟我春風一度做一回豆腐西施,春十九娘也不是不能把東西還給你……”
“冥頑不靈!”
楊靜如也懶得跟她繼續廢話。自從陳理遁走陰界,雖然有委員會接手了市井秩序,但是星海市是風暴中心,其後難免有各處的探子間諜還有想渾水摸魚的傢伙混進來,地下世界的秩序急轉直下。
起初楊靜如還稍稍跟對手講政策講道理,後來明白了江湖兒女性命輕的道理後就不再抱有惻隱之心,只憑手中蓮華說話。
但凡在道上混得久的,哪個不是血裡來風裡去,經歷得多了生死別離,無論是別人的性命還是自己的性命都不太當一回事了。
陳理這棵庇護拯保處的大樹倒了,風雨也跟著吹進了拯保處的破房子裡。為了抵禦風雨,斬鬼狂再度拾起所見即斬的狂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精進道術和刀法。現在的楊靜如,即使面對劍梅道人也能招架一會,偶爾遞出反擊的一刀。按照柳觀狸的說法,這是名門大派裡精英弟子的表現。
風流道姑見楊靜如斂聲肅容,反而更加輕佻。白玉一般的指甲往胸前一劃,貼身的薄紗中衣就順著坡度滑到兩邊。柳腰輕擺間,恰似瀑布出前峰,高山落水簾。
“好妹妹,姐姐這裡有點冷,能不能借你溫暖的手來幫幫忙啊?”道姑以手撫胸,時不時撩開盪漾的紗衣,把藏在淺水下的光滑圓玉露出來。
楊靜如不答,兩眼處有淺淺的光華散開。道姑作盡媚態,不但神情嬌憐更兼身若扶柳,可謂聲色皆絕。尋常男子見到這般絕色難免氣血不定,縱使不受道姑矇騙也要受到誘惑,不能以平常心對待。而且道姑從楊靜如登場開始就在暗中散佈藥粉,在藥力催助下更加難以堅定心神。之所以明知道兩者水火不容斷不可能沆瀣一氣依然擺出種種急色美色表現,也是為了掩蓋空氣中細微的藥味。
道姑不擅長正面搏殺,更喜歡遍織羅網誘敵深入,待天時地利人和都掌握在手再一舉滅敵。否則她也不會等到避役陰殺了藍鬃之後才徐徐登場,憑藉先前佈置的手段讓避役斷舌毀眼。
“好妹妹,你為什麼不說話啊?是姐姐長得太醜汙了你的雙眼,還是身體不夠香讓你下不了嘴?”道姑故意拂動衣衫,陣陣脂粉香風吹向楊靜如。“好妹妹,你仔細看,這樣的身子,不美嗎?”
道姑輕輕一扭胯,也不見有其它動作褲子居然就滑了下來,好像它之前一直是掛在腰上似的。隨著褲子滑落玉步輕移,雪白的大腿和褲子間一點阻力都沒有,哧溜一聲就放出兩根冬天裡旱地長出的水靈靈的大蘿蔔。若是有男人看到這兩根蘿蔔,恐怕比見到人參還要激動,二話不說就抱上去啃了。
此時道姑上身雖然春光乍洩,衣物倒還算完整。下半身脫掉褲子後就剩貼身的小可愛,居然別有一番魅惑氣質。
自憐地摸摸吹彈可破的臉蛋,道姑輕笑一聲正要繼續調戲楊靜如,冷不防一道刀光閃過。道姑連忙低頭避開,卻有幾根青絲被刀光斬斷飄落。
“死!”
楊靜如得理不饒人,蓮華在空中斬出道道刀光,把道姑趕得左支右絀。
好狠心的女人!
道姑見楊靜如一點憐香惜玉的舉動都沒有,刀刀都往要害招呼,心裡不禁有些惱怒。不過刀光催命,現在她也只能先捱過這一輪疾風驟雨的攻擊再想辦法。
楊靜如一連斬出十八刀,每每就要建功的時候總會被美豔道姑以不可思議的身法躲過,頂多是斬落些衣物髮絲,連一條紅痕都沒有在道姑身上留下。道脈氣息一滯,楊靜如到底修行日淺支援不住連環出招的消耗,急忙退避先行回氣。
道姑趁機跳上平房樓頂,兩條如出水玉藕的大腿輕輕一伸,輕巧如蝴蝶落在花瓣上。蓮華寶刀把上身衣物劃得更加稀鬆,更添幾分悽美之感。從楊靜如刀光下脫身,道姑也不在意身上七零八落,叉著腰,嬌嗔道:“好妹妹,凡事講究循序漸進,一上來就這麼激烈姐姐承受不起啊!”
肩膀衣物滑落,露出半幅香肩和細緻的鎖骨,道姑一番風雨過後的嬌花形象,不減美意更添可憐。
把黑珠輕輕夾入暖滑的峰巒掩映處,道姑得意地說:“你要拿它,就放下刀自己上來拿,我保證一動不動任你施為!要是再把刀尖向著我,我現在就把它打碎一拍兩散!”
“哼,無恥之尤!”楊靜如收起蓮華,卻也沒有如道姑所說跳上房頂拿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