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實在是高啊!”鴉白一拍大腿,可樂灑了出來。
“鴉白,你說啥呢?”耳聽八方的柳觀狸迅速就位。
“我說陳處長不愧是情場高手,這招反客為主用得漂亮!”鴉白眼睛發亮,散發出奇異的光。
“鴉白,你的眼神好可怕!”狗離從來沒見過小夥伴這種眼神,下意識地躲開一點。
柳觀狸一巴掌拍在鴉白腦袋上:“看什麼?看上阿處啦?趕緊給我說道說道!”
鴉白摸了摸頭,頗有氣度地說:“你們啊,經歷得少,看不出其中的門道。想當年我也是情海衝過浪的妖,見識得多了!有些鴿子姐姐當晚來過之後還會來找我,問我要一個承諾啥的。其中激進點的就會鬧出事情來,一哭二鬧三上吊,你不娶我就去死,從今往後能不能只愛我一個之類的問題特別多。”
柳觀狸揚起手刀,想了想又放下來。
沉浸在輝煌往事裡的鴉白一無所覺,搖頭晃腦繼續說:“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雖然我不愛她們,老實告訴她們是一廂情願好像又太絕情。不過呢,實踐出真知,發生的次數多了我也發現訣竅了。對於沉迷在愛情幻想裡的姑娘你不能直愣愣地回答她是還是不是,你得用點技巧!”
遠處刀光一閃,蓮華悄悄地出鞘了。柳觀狸和楊靜如對一眼,做了個緩一緩的手勢。然後,柳觀狸的手掌在脖子上慢慢拉過。
“她們不是問情問愛嘛!你就用愛情去對付她們好了!愛一個人就要為他付出一切對不對?你問我愛不愛你,我就反問你能不能為愛放我自由!”鴉白臉上洋溢著專業人士的自信,用愛情導師的口氣說:“愛一個人就應該為他考慮周全,雙方痛苦的不是愛。愛是一個字,成全是真諦!愛他就愛他的全部,愛他就應該尊重他的選擇!愛不是膚淺的佔有,而是默默看著對方幸福的滿足!”
“阿達!”柳觀狸反手把鴉白錘進靠背的牆壁裡:“我忍不住了!你這個渣男還總結出經驗來了!”
鴉白整個頭嵌入到磚塊裡,只剩下一張臉在外面。足夠讓人類腦震盪甚至變成植物人的衝擊對妖怪來說只算是捱了一巴掌,鴉白依然十分清醒。意外地,鴉白並沒有停止它的經驗傳授。
“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你不能否認我的人生經驗!想要突破被要挾的局面,唯一的辦法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柳觀狸把鴉白從磚模里拉出來,眼露兇光。
“你小子很熟練啊!不知道捱打是不是同樣熟練啊?”
鴉白一挺腰,寧死不屈:“沒錯!鴿族十八白羽連鴿王哪個拳頭我沒捱過?暴力不能使我屈服!”
“呵呵,鴿子精的老窩我知道,白羽山嘛!我找找看鴿王的電話……”
“當然我也是存在一定過錯的,我把自己總結的經驗說出來也是為了避免後來人犯下同樣的錯誤嘛!哈哈哈!”
這邊陳理也給朱雪亭檢查完了。只是陳理眉頭鎖得比之前更緊,似乎檢查結果不太樂觀。
“你到底給老道發了幾個誓啊!老道也是,關鍵時候搗什麼亂?勞逸結合懂不懂?上吊也得喘口氣嘛!放你出來玩幾天有什麼了不起的?死古板!”
陳理憂心忡忡,朱雪亭也是一臉後怕的樣子。
“大師兄你這麼快就看完了?再看仔細點,看準點!你摸多久我都沒關係的!”朱雪亭把雪白的手臂往陳理懷裡一塞,像極了為了多吃一顆糖鬧著要打針的孩子。
“那個姓朱的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肯聽陳理的話了?剛剛摁都摁不住,現在甩都甩不開,看樣子病得不輕啊!”柳觀狸索性搬來一張凳子跟鴉白坐在一起,瓜子磕起來。
“病名為愛,確實病得很深!”鴉白深有感觸地說:“這是病,得治!”
“治你個頭!你來解釋解釋。”
鴉白用領導喝水的姿勢酌了一口可樂,說:“朱小姐一開始以愛相迫要求條件,這是利用你對她的不忍來達到目的。這招的威力大小取決於個人的道德修養和身處環境的道德水平。按我的看法這其實是一記昏招。陳處長何許人也?他連我聊以自爽的幻景盒子都能黑掉,良心大大的黑怎麼會顧慮朱小姐的感情?”
柳觀狸看了看鴉白,確定它只是在敘事沒有夾雜私貨。對陳理的人身攻擊?那叫什麼私貨!
“要是陳處長沒有領會到斗轉星移的技巧,我看最大的可能就是陳處長假裝猶豫然後拒絕朱小姐的請求,演一出七秒斷情。”
“這也是你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