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兩人倏地轉過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別怕,二位。是我張曉銘!”
“你怎麼在這裡?”風教授問道。
一個黑影從黑暗的角落走出來,走到中間的大廳中,石桌上的油燈發出的昏黃的光照在他的身上。
他大約三十歲左右,中等個子,身穿一身灰色的牛仔服,頭髮濃黑且密,圓圓的面孔,有點黑,戴著一副黑框的眼鏡,眼圈周圍有點泛灰,也許是休息不好的原因造成的。
白樂天和風教授看到這位不速之客,呆站在那裡,望著這位年輕人,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我是一位愛好探險的驢友,相逢就是緣分,認識就是朋友,況且在這荒野古廟,多好的緣分啊,呵呵。”
自稱張曉銘的年輕人,頗有點自來熟的感覺,笑嘻嘻地朝兩人走過來,伸出了右手。
握手後,白樂天見他不像壞人,也放鬆下來。
“驢友?看樣子,你就是一頭孤獨的驢了,連個驢棚也沒有,只能露宿在這山野荒嶺裡。”白樂天戲虐道。
“這樣不好!”風教授看白樂天的玩笑有點過,忙制止道。
“沒事,老先生。我就是一頭在大自然裡閒逛的驢,另外一頭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們準備在此匯合呢,嘻嘻。”張曉銘一臉輕鬆,一點也沒生氣,反而為自己的稱號而驕傲不已。
“二位貴客,看樣子,今天也準備在此湊合一晚嘍。”張曉銘打著哈哈說道。
“對,對,我們是這樣想的。”風教授答道。
“你們不會也是驢友吧?”張曉銘看著風教授的白髮問道。
“怎麼可能,我們是到喜馬拉雅山做科普考察的。”白樂天接過話來。
“科普考察?那你們是科學家吧?”張曉銘臉上露出豔羨的眼神。
“當然,我們是光榮的氣象學家。”白樂天一臉傲嬌。
“真牛!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掐指一算,能預知風雨,腦袋一晃,能掌控人間冷暖。”張曉銘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資訊,一套一套的。
白樂天更加的興奮,接著說,“我叫白樂天,氣象學博士,這位是風……”
沒等白樂天說完,風教授瞪了他一眼,搶過話來,說道:“外面的風好大啊,是吧,小夥子?”
“對,對,老先生,不是風大,咱怎麼能這裡碰面呢。”
靠近牆壁的角落裡,放著張曉銘的行李,旁邊鋪著一張綠色的行軍毯,下面堆著一些樹枝和乾草,一件灰色的薄羽絨服擱在揹包上,估計準備用來做枕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