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瞄向人群一些讓他感到棘手的人物,目光最後落在了人群中的四名金丹修士身上。
這四人其中一位是黃袍白眉,臉龐清瘦的老年儒生。他手捧著一本書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彷彿周圍其他人都不存。
但周圍的修士卻望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忌憚,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三丈之內。
第二位是一位面色焦黃的修士,他一直面無表情地擦拭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從他出現在這玉撫山頂上,他就根本抬過頭,瞅過別人一眼,彷彿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而剩下兩名金丹修士卻是一對同伴,他們二人在人群中一走動,玉撫山頂上的眾修士紛紛讓路,引起一陣的騷動,出了敬畏之色。
看來這兩人絕對是赫赫有名之輩!
這兩人中,一位是鶴童顏的老道,他那一雙白眉長到脖子。
另一位則是身穿與陸鴉身上一模一樣的道袍的中年道士,江幸從他的道袍上,不由猜測這中年道士與陸鴉必有關係,只是兩人都是一副沒看見對方的樣子,這不由讓江幸猜不透他們什麼關係。
這時,遠處天空又出現兩個黑點兒,兩個黑點兒從遠方疾速而來,隨著越來越近,兩個黑點兒越來越大。一刻鐘後,玉撫山頂上的人,便能看清楚那兩黑點兒是一白衣中年男子和一粉衣中年美婦。
又是金丹修士!
這二人一落到玉撫山頂上,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便向四周席捲而來,將周圍的修士逼的節節後退。
待眾人站穩後,那名金丹黃袍老儒生便從人群中走出,面帶春風的衝這二人一抱拳說道:
“沒想到雲海的蕭兄和天蒼谷的林夫人也到了。趙某真是失敬啊!”
“有什麼失敬的?蕭某可不比趙兄的天堂島家大業大,也只能來這裡碰下運氣而已。而趙兄倒是最近發達了,聽說你手下最近向你孝敬了一張血殿地圖,所以這次我二人也特意是來找你的。打算與你一同尋找這血之宮殿,不知趙兄意下如何?”蕭姓中年男子嘻嘻說道。
黃袍老儒生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說道:“地圖可不止一份,據我所知,已經有不少人得到了地圖。以二位的能耐,一定早就得到了,哪用的著我的那張地圖!”
趙姓老儒似乎對這人忌憚異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正當這時,人群中的那戴斗篷的女子突然拿出一把傘撐起來了,可她所在的位置是在山背陰下,根本沒有下雨和陽光,這怪異的舉動不由讓所有人都看向她。
人群中卻有一人看到這一幕眼神一亮,正是那名血衣青年!
他看到斗篷女子撐傘時,冷峻的臉上多了一絲微笑,便抬腿向那斗篷女子走去,身後的冰霜女子也跟了過去。
“這位是肖玉蓮肖姑娘吧!在下鄒一,奉主人之命與你在此匯合!”一走到斗篷女子身邊,那血袍青年低聲開口道。
那叫肖玉蓮的女子一把摘下斗篷,露出一張傾城的面容來,赫然是肖玉蓮!
如此美人,頓時讓鄒一雙目冒光,鄒一兩眼緊緊盯著肖玉蓮低領口裡露出的一片雪膩深溝。
見鄒一色咪咪的盯著自己,肖玉蓮嬌軀一軟,向鄒一靠了過去,媚眼如絲的趴在鄒一懷裡,道:“呵呵呵,小女子見過鄒道友!”
肖玉蓮旁邊的英俊青年,見肖玉蓮對這鄒一如此放蕩,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他多日前,在柳州邊境遇見此女便驚為天人,一直跟隨此女到了這裡,本以為快要抱得美人歸了,沒想到在自己面前矜持的肖玉蓮,見了這鄒一,瞬間變成了蕩婦。
憤怒!
英俊青年野蠻的一把推開鄒一,罵道:“小子!這是我女人!識相點,趕緊滾!”
鄒一冷冷看了英俊青年一眼,向肖玉蓮問道:“美人兒,這是你的什麼人?”
肖玉蓮嬌笑道:“這是我新找的面首青州劉家劉大公子!”
鄒一冷笑道:“既然不是什麼親人朋友的,那麼可以去死了!”說完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只見那劉大公子身體驟然猛的漲大了一圈,面板青筋如虯,膨脹異常,接著所有血管猛然爆開,剎那間鮮血四濺,如一個被無數子彈射穿的裝滿水的鐵皮桶般,鮮血成柱噴出,仰天倒下。
“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我面前叫喚!都不知死字怎麼寫!”
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就這麼不明不白慘死當場!
周圍的不由紛紛忌憚的望向鄒一,剛剛在場幾百人,卻沒一個人知道他是如何出手的!包括在場的幾名金丹修士。
江幸倒是看清了,當時他為了確定是鄒天麟本人,還是分身,就用了九幽陰陽目,結果就正好看到劉大公子體內全身血液突然劇烈膨脹,呯的一下炸開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江幸殺意騰騰的看著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