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寂勾唇:“很高興你這麼想。”
“啊?我這麼想你高興什麼?”
“因為我也這麼想的,很高興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神經!”
白浪傲嬌飛身走人,沒有看到身後跟上來的閻寂眼裡的寵溺。
齊王府,墨涯居。
“王爺,昨天那人確實去了王妃的流英閣與王妃見面了,同行的還有一個男子,極可能就是昨天來救人的那個。”黑衣男子單膝跪地稟報著。
蕭逸雲揮了揮手,那個暗衛立時消失在房間中。
“主子,真的不用去把人抓來嗎,王妃不肯說,讓他們說也一樣。”
“不必了,本王既是說了不追究便不追究,只要雲依不做出格的事就好。”
瀟峰遲疑道:“若以後那人還來呢,還是不管嗎?”
蕭逸雲看向瀟峰,瀟峰立時垂下眼不敢再說什麼。
“吩咐下去,王妃身子已好,不必住在流英閣靜養了,今日便搬回墨涯居。”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等,這事以後再說。你去到劉叔那一趟,親自挑二十個暗衛過來專門負責王妃安危,閒雜人等不得近王妃的身。”
瀟峰愣了愣,沒想到主子會做到這一步。他應聲下去辦事,有些事作為下人他不能過多插手,還是好好辦事的好。
天色漸暗,左靜點了燈問道:“小姐,你今天不過墨涯居了嗎?”
雲依輕笑搖頭:“王爺沒差人來喚也沒必要過去了,我畢竟是住在流英閣的。時間不早了,傳膳吧,你和我一起吃。”
“好!”好久沒有和主子一起吃飯了,好開心。
左靜開心地去傳膳,沒有發現門外暗沉的眼和一閃而過的身影。
“左清,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有眉目了嗎?”雲依放下筷子,問道。
“薛晨不敢違逆他叔父,好不容易把他騙出來,他卻怎麼都不肯帶我們過去他叔父那裡,慕容復天天盯著他煩,他這個話嘮也實在受不了了就又躲回去了,我這兩天天天去信他都沒回。”
雲依食指輕擊桌面:“一物降一物,一個能說的制不住這話嘮,那就只能請林姑姑出馬了。”
“林姑姑一直避著薛晨,請林姑姑出馬真的好嗎,雖說小姐開口姑姑定不會推辭,可小姐不是說不會讓林姑姑為難的嗎?”
“一直避著也不是個事,我本是不想插手他們的感情之事,所以薛晨多番求我我都不願去撮合他們,畢竟他們年齡上相差近十歲不說,林姑姑喜歡的還是他的叔父,這樣的關係實在是難以撮合。”
“薛前輩一直都避著林姑姑,也是時候讓他們見面化解這一切了,姑姑為了薛前輩蹉跎了二十多年的歲月,還有幾個二十年經得起她蹉跎下去。薛晨十多歲就喜歡上了林姑姑,總不能教他也跟著蹉跎幾個二十年吧。以前也找不到理由,如今不剛好,就讓姑姑去辦吧,至於他們的情愛,我們不插手,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無論結果是好是壞,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好。”
“是,屬下親自去找林姑姑。”說著就往外走。
“等等,你還沒吃晚飯吧,吃完再去,反正林姑姑不會那麼早睡,你多得是時間去找她。”
左清嘴角抽抽,小姐,你敢不敢把話說得再曖昧一點,他這麼奔波是為了誰啊,說得好像是他特著急見林姑姑似的。
吃過晚飯左清就出門辦事了,左靜也被她打發了下去。她隨手翻了翻賬本,實在沒什麼心思看就洗漱一番睡覺了。有些事找不到出口她也不會去過於糾結,糾結得來的事她會去廢心神,糾結不來的她也不難為自己。
蕭逸雲中了碧落後她略一思索還是讓人去找薛晨的叔父,那個性格古怪卻醫術驚人的前輩,她當時沒有說一定要給他解碧落,但能解了還是解了好,好過被藥物控制,若是實在沒轍她也不好強求,但努力一下總是需要的。
她在決定要讓蕭逸雲站起來的時候就去信問了父親那枚可解百毒、幾可轉換生死的藥的來歷,與其相信車美子不如相信自己人,可惜信上說這是母親機緣巧合下得來的,父親也不知來歷,她想父親是知道些什麼的,可父親不會輕易騙人,尤其是對著她,既然父親不想說必是有苦衷,所以她沒強求。
母親是父親一生摯愛,她從不敢輕易提起母親,若再逼迫父親那她太不孝了,所以最後她還是選擇讓車美子解毒。畢竟即使知道那藥的來歷,那樣的寶藥也不是輕易能得的,這個世界還沒逆天到能解百毒、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把人救回來的藥隨手可抓的地步。要得藥,必然奪人所好,況且這藥還有沒有都是個未知數,選擇車美子的解藥,當時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蕭逸雲中碧落後,她還是怕有什麼變數,和解毒藥和養生的藥不一樣,碧落是長留在身體中的毒藥,不會被排出體內,也不會像補藥一樣被身體吸收後對身體有益,她還是不相信這藥會沒有副作用,所以她思量之下還是給父親去了信。父親很快回信,女兒一再來信追問藥的來源,信上雖說明緣由知道女兒沒事,可女兒這般上心,做父親的也不忍為了私心什麼都瞞著,最後還是說了藥來自於薛神醫。
雲依本就有意請薛神醫出山為蕭逸雲診治,如此一來更是不遺餘力地差人去辦了。對著蕭逸雲她不能隨時出去辦事,所以這事都是左清親自去辦。不知道這藥能不能拿到,她如今還是希望能把蕭逸雲的碧落解了,這樣活著大家都太累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