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下去歇息吧。”冷御宸的語氣中帶著幾絲若有若無的感動,“你只有三日空閒,到時我還得吩咐你些事情。你若做得好,我就有活命的機會,你若做得不好,十九國只能重新選個大公子了。”
冷御宸輕鬆的說著,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命已危在旦夕。
但在木凰聽來,卻是極為的鄭重,這可是關關乎生死的大事,大公子可以等閒視之,他卻要拿命來擔保,就算是丟了性命,也不能讓大公子有絲毫閃失!
待木凰鄭重的告辭離去後,冷御宸仍然玩著手中的虎軀鎮紙,俊美的臉龐上現出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陰森冰寒,眸中冷光閃爍碎銀流淌,凌厲異常如冰銳,讓人不敢直視。
過了許久,他才慢慢的收回冷酷嚴厲的一面,重新露出隨和優雅的笑意,他看了眼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語的道:“只要我的卿卿沒事就好。咦?怎地過了這麼久?她定要等急了。”
說完,他施施然的起身向外走去,隨手將把玩著的虎軀鎮紙扔到桌上,那鎮紙穩穩的壓在原來的位置,彷彿從來不曾動過似的。月光斜斜的照進來,柔和的灑在虎軀鎮紙上,竟有一種和諧的溫柔。
蘇玉卿剛剛用過晚膳,秋菱正為其卸下釵環等物,冷御宸撩開綿簾一個踏步就走了進來。
從簾子隙裹進來一陣寒風,令蘇玉卿打了個寒戰,回頭看到是他,不由面上微紅,亦有幾分薄怒:“你來這裡做什麼?”
冷御宸眨眨眼睛,略帶委屈的回道:“我不來這裡,應去哪裡?”
丫鬟婆子本是站滿了一屋子,如今見主子回來,便識趣的依次向外退去。蘇玉卿見當著丫鬟婆子的面,不好駁他顏面,便閉了嘴不言語,自己將剩下的珠花釵環從頭上摘下來。
冷御宸走到她身後,從鏡子裡看著她柔美的動作,心裡癢癢,便伸手輕輕捏住她的耳墜,柔聲道:“這個我來。”
蘇玉卿側頭想要避開他,但以他的身手,她一個柔弱的女子又怎能避得開?若非怕她疼了,他早已輕易的取下,此刻也沒有太大的難度,一隻滾金邊紅玉墜便躺在他的掌心裡。
蘇玉卿伸手就欲奪回,又被他一下抓住了皓腕:“聽話,我為你取下。”
說著,他手急眼快的輕輕為她取下另一隻來。自己將一對耳墜拎在手中,讓墜子在眼前不停的晃動著:“這東西墜在耳朵上不重麼?”
蘇玉卿沒好氣的回過頭,將最後一朵紅豔似火的牡丹花摘下:“自是重的,這不是宮裡的規矩麼?若是我平日在家,也就是用銀針簪了菊狀的釘放在耳洞裡,免得長嚴實罷了。”
冷御宸聽她此言,狹眸微轉,看向她的耳垂,小巧精緻的耳垂中間有個小小的洞,正是墜耳墜的耳洞。他皺皺眉頭,用手輕輕的揉了揉,耳垂如軟軟的麵糰,在他的指尖來回的滾動著,涼絲絲的觸感令他有幾分心動,又有幾分心疼:“疼不疼?”
蘇玉卿躲開他,他碰觸的是她極為敏感的地方,已惹得她面頰粉紅,她極力撐著,努力用淡然的聲音回答:“當初是有些疼的,這都過了許多年,自是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