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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神罰無天 (四) (2 / 3)

他相信神罰無天的威力,身為此道行家他當然知道那件殺力無雙的武器是可靠的,為了真正掌控這張底牌,司徒家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唯一的問題是,直到此刻他們依然沒有見過邪帝的真面目,也不知道它是否如猜測的那樣在齊天山巨坑裡。

關於邪帝的情報少得可憐,只有幾千年前的古籍還有些零星記載,從某些記述來看,他是帝玄上的超級強者;從另一些記載來看,他是邪傀宗的創始人,卻不得正統。就算你握著絕世的神器,可面對身份不清的敵手,也無法斷言勝敗。

地面震動,火紅的岩漿沿著山坡緩緩地傾瀉而下,可噴發的嚴重程度卻比司徒易想象中好上不少,但之前的噴發已經造成了極大的損失,整座齊天山此刻都已經變成了黑色,岩漿一邊流動一邊凝固,山腰的樹木在岩漿還沒有來臨的時候自燃起來,化為一地焦炭。

邪帝正從漫長的沉睡中甦醒,恣意地揮灑著稱霸天地的力量。儘管他們早已見識過帝玄境強者的恐怖,但這位遠古大能還是震驚了司徒家,如果沒有人阻止,他甚至能夠毀滅一個國家,不愧是整個蒼茫大陸最頂尖的強者。

“虎衛報告!前方有大量積雪留存!”玉簡裡傳來虎衛驚訝的聲音。

司徒易已經提前在光影上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連齊天山上千年的積雪都融化了,可這附近的山川卻白雪皚皚,那些小山峰最高不過一百多丈而已,甚至在冬天都沒有多深的積雪。漫天的大雨都沒能抹去那片雪,玄舟從白皚皚一片的山峰上飛過,恍惚間似乎是在穿越一望無垠的無盡雪原。這種現象絕對是違背常理的,僅僅在幾個時辰之前那片山地還是一片墨綠色,種種一切都在說明虎衛正在接近邪帝,司徒易不由自主地握拳,指節爆出噼啪的響聲。

“不……那不是雪!那是……絲線……那是一堆類似絲網的東西!”虎衛儘量保持語氣平靜,但還是壓制不住話語中的驚訝。

司徒易也看清楚了,覆蓋群山的確實不是雪,而是某種雪白的絲。這些絲沿著山峰地面蔓延,把花草樹木層層地包裹起來,就好像這片山成為了一隻蠶,要把自己的周身纏上一層蛹。

光影有些恍惚,忽然間變成了血紅色,像是有液體從四面八方蔓延上來,玉簡裡傳來虎衛的大喝:“你是誰?!”

光影忽然轉向,一柄暗黑色的長劍貫穿了虎衛們的心臟,妖嬈如鬼的孟長軒握著劍柄,端坐在虎衛身後的座位上,好像他一早就坐在那裡,是這艘玄舟上的客人。

可怕的聲音響徹大堂,那是劍刃從一顆心臟裡抽出來的聲音,那聲音就像一陣風,再下一刻玉簡光影中斷,只剩下一片安靜的黑暗。

此時此刻,司徒家派往齊天山的眼睛已經被刺瞎了,虎衛們換回的情報很有限,邪帝確實位於那個巨坑,孟長軒也已經抵達,瀆天正要恭迎邪帝的降臨。可玄陣神罰還在萬萬裡之外的空中,還要大約半個時辰才能釋放,剩下的時間是否足夠?

司徒易的額角冒出一層冷汗。他是司徒家最頂尖的戰士之一,經歷過大大小小不知多少的危機,但今天的情況還是超出了他的經驗範疇,哪怕只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都將導致一個絕對不能承受的後果,那個後果名叫死亡,數以億記人的死亡。

他拼命地思考,但是無法下達命令,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裡他能做什麼?增派新的玄舟去齊天山?或者架起幾座玄陣直接轟炸?或者不等神罰降臨了,向滄瀾皇室求助,讓那位坐鎮京都的半聖出手?

還剩小半個時辰,這小半個時辰裡他必須要確保邪帝留在那個大坑裡!司徒甹的手指快速敲擊桌面,這是他在沉思時的老習慣,“啪嗒啪嗒”的敲擊聲就像爆炒豆子。

“長老,門主有訊息了,請您務必聽一下。”趙清跑了過來,手中捧著一塊玉簡。

雖然不願意把時間花費在那個不成器的混蛋身上,但司徒易還是接過了傳音玉簡。他沒有說話,等著孟長風先打招呼。

“司徒長老,此時此刻我想您已經明白神罰無天的弱點了。它用一座九品玄陣來執行,而那座玄陣位於雷陽郡的彼端,需要一個時辰才能到來,也就是說你們無法決定什麼時候動用它。”孟長風的聲音輕而縹緲,“整個無恩西峰完全沒有預兆的在一夜之間反叛,瀆天的人必然已經滲透到了宗門內部,您和我都知道了這種究極手段,瀆天想必也知道了。惡永遠都領先我們一步,他不會把邪帝留在那裡,等著被神罰無天毀滅,在那幾顆大須彌仙石抵達之前,他們就會帶著邪帝離開齊天山。唯一的辦法是,有人把自己作為釘子,把惡和邪帝都釘死在巨坑裡,等待神罰無天的到來。”

司徒易立刻就明白了:“你現在已經出發了?”

“是的,一刻鐘之內我就能到達齊天山,今夜我還是無恩門的門主。我沒有屈服,就意味著無恩門也沒有屈服。”孟長風淡淡地說,“我知道在您心裡我只是一個幼稚的混蛋,我做了許多錯事,更是被愚蠢遮蔽了頭腦。我比不上您的兒子還有他的朋友,我很喜歡他們,想跟他們認識一下喝一杯酒,但是來不及了,請代我向他們問好。我必須要彌補我犯下的過錯,希望能在您心裡得個及格。”

司徒易沉默了很久:“說了那些過激的話,我很抱歉。”

“沒什麼,我去找您,就是想聽您罵我一頓,您是個好長老,更是個好父親。”

“關於正義的事情想明白了麼?還是決定要為正義而死嗎?”

玉簡中已經沒有聲音傳過來了,司徒易看著手裡的玉簡,忽然想到很多年前不過十幾歲的司徒憐坐在他身前,喝了幾杯茶後,用很輕鬆的語氣問自己:“父親,您能談談人類的奇怪之處嗎?”

他未加思考便直接回道;“人們總是急於成長,然後又哀嘆失去的童年;他們用健康換取錢財,去又想用錢財恢復健康;他們即對未來的慘狀焦慮不已,卻不知道珍惜眼前的幸福。他們既不活在當下,也不活在未來。他們活著,好像從來不會死亡,臨死前,彷彿又從未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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