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可畏啊！”
亞里斯想到從何江凌見面開始便是已經在進行的交鋒，他眼中便是越多幾分欣賞，同時，他的氣場也變得更加冰冷。
其中所夾雜的是濃濃的殺意。
江凌年紀輕輕便是可以做到這一步，足以說明其心智過人。
可是同樣的，這樣的江凌絕對是可怕的，若是某一天真的和教廷打起來，江凌必然是會成為教廷的頭號大敵，更不要說，江凌的背後還有定禪院，還有華夏。
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訊號。
亞里斯的解釋，盧克消化了一會，終於是明白了過來。
“既然陛下也早早的知道這一點，為何不能夠換一個方式，給他這個結果呢？何必與他鬧得這麼僵呢？”
這是盧克費解的第二個地方，從結果來看，江凌終究還是獲得了他需要的那個結果。
同樣，這本身也就是教皇陛下要給江凌的結果。
既然如此，那麼何必呢？
“盧克，你要明白，不是我不想和他和平解決這事情，而是江凌他並不願意啊！”
亞里斯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言語間的無奈並不曾掩飾分毫。
“他需要我旁觀的同時，也需要告知外面的人，他和我鬧得並不愉快，只有這樣才方便他行事，才方便某些人對他丟擲橄欖枝，可以說，從一開始，他便是已經決定從這裡得到什麼，對外宣告什麼了。”
“陛下的意思是說，他要利用和您鬧掰的方式，給馬菲亞的人釋放友好的訊號？”
“正是如此，這就是他恐怖的地方，他並不在乎我最終怎麼想，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格外的明確，那就是要讓我不得不妥協，我雖然知曉，這樣一來，我們第一次的交鋒我會徹底陷入被動，但沒有辦法，尼索的家族必須要從馬菲亞抹除，這是唯一的機會。”
亞里斯說到最後，已然不再平靜，他話語之中的殺意近乎實質，即便這並不是針對盧克的，可盧克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亞里斯的氣息在話語落下之後，便是盡數收斂，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
“既然教皇陛下和江凌已經有了這般的共識，為何不直接演戲一場呢？若是您二人不能夠很好的明白對方的心思，那豈不是會生出很大的誤會？”
盧克提出了自己新的疑問。
“這便是他最讓我佩服的地方。聰明人的交談向來都是點到為止，但這其中的度並不是很好把握。他做到了，用那個姑娘。”
“千面？”
盧克這一次是真的蒙圈了，從始至終，那千面近乎就沒有開口過，怎麼到了亞里斯這裡，就成為了江凌的度？
“還記得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嘗試著讓那個姑娘拜服於我嗎？”
“當然，陛下的力量，早早的就被感知到了，那個姑娘，似乎並不能夠抵抗您的力量。”
“是啊！可江凌能夠抵抗，並且能夠幫助那個姑娘抵抗，但也僅此而已，他沒有多做任何的事情，只是保護了那個姑娘。”
盧克思量著，接過亞里斯的話說道。
“他是在向您傳達一個資訊，他只守著自己所守著的，並不會越矩分毫。”
“沒錯！”
“可是他又如何知道您默許了——”
盧克後面的話並沒有問出來，因為他已經想到了。
“他反客為主的時候，陛下您只是哈哈大笑，並沒有責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