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又如何?”
江凌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表情。
冷漠,深沉。
毫無波動。
熟悉江凌的夜鶯等人,卻清楚這才是他認真的樣子。
鄭渥好歹浸淫商場數十年,對人的態度語氣還是有一定經驗的,他不懷疑,江凌說了這句話,是極為認真的。
江凌有什麼底氣,有什麼自信說要滅了鄭家。
鄭渥雖不相信,卻不敢忽視江凌的態度,也不敢回應江凌的疑問。
“好大的口氣!鄭家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誰都能捏。”
鄭渥說出這句話,也是極為自信,畢竟陽光集團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江凌敢動他鄭家,就要承受起報復。
對於江凌,卻行不通。
江凌豈是那種因為些許的言語,就放棄了決定的人?
滅了就滅了,那句話,可不是玩笑。
外圍的全部通道都被控制,鄭宅中的全部人,更是集中在院子中。
夜鶯拍拍手,一箇中年人被帶到場中。
鄭文斌。
鄭渥盯著江凌,有些憤怒:“哼,你敢動手?”
江凌怒火更甚,沈蘭被盯上,已經是犯了他的最高的忌諱。
鄭文斌慘叫一聲,被掰斷一根手指。
“鄭文斌,前段時間去了趟非洲小國,找了一個叫王建安的人。”
“沒有!”
江凌搖頭道:“我本打算放過你們。”
這是真心話,他並不是噬殺之人,但是現在卻改了主意,他不能留一個巨大的隱患在世,鄭渥,鄭文斌,還有所有參與到這件事的人,都要進行清理。
他不想自己的親人一直生活在陰影處的威脅裡,那樣是對自己所愛的人的失職。
那些武師,倒有一多半,是鄭文斌聯絡的。
“沈蘭住處周圍,經常有人走動踩點。”
江凌繼續講著自己得來的資訊,這些匯總起來,種種跡象指向鄭家,江凌卻希望,在鄭家面前口述出來,若是這些線索有人為篡改的痕跡,必然是會被鄭渥察覺。
鄭渥仍舊是否認,他已經打定主意,絕不承認了。
“沒有。”
江凌做這些,自然不是為了取樂,而是藉此觀察鄭渥的表情,人只有在情緒波動起伏較大的情況下,才能稍微顯露真實想法。
鄭渥是個老狐狸,輕易不會露出破綻,更不要說將更後面的人暴露出來,短暫的試探既然沒有效果,江凌也就不再嘗試。
江凌擺擺手,在一旁的梟已經領會,折斷鄭文斌另一根手指。
對可能威脅沈蘭的人,江凌從不手軟。
“打斷雙手。”